“沙沙!”

    楊東睜開眼睛之後,用胳膊撐著床,想讓自己坐起來,因為身體太過虛弱,所以這個簡單地動作,讓楊東用了十多分鍾才完成,等靠坐在床上之後,他胳膊的一處傷口已經崩開了,殷紅的血跡透過紗布,凝結成了血滴,因為過大的體力消耗和傷口劇痛,楊東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今是個滿月的日子,大片月光從半空中播撒下來,順著窗口映照在了楊東的臉龐上,這一刻的楊東坐在病床上,聽著柴雨琪均勻的呼吸聲,陷入了深深的迷茫,不知不覺,距離楊東從那個農貿市場的餐館步入社會,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。

    兩年時間,讓楊東的生活產生了翻覆地的變化,那個曾經連承包食堂都拿不出來二十萬的青年,一月已經成為了三合公司的掌門人,手中握著六百多萬的流動資金,雖然談不上揮斥方遵,但不得不承認的是,楊東的生活的確越來越好,可是歲月在帶給楊東巨大利益的同時,似乎終於過來催討利息了,這一次楊東的遇襲,不僅帶走了黃豆豆的命,也差一點讓他命喪黃泉。

    入行兩年,楊東的的對手倒下無數,但是這一,倒下的人成了他身邊的人,直至這一刻,楊東才體會到江湖的凶險,或許那帶著血的錢,並不是這麽好賺,更不是這麽好花的,如今三合公司已經步入正軌,甚至對於黃豆豆的死,眾人也強壓下了心中的悲痛,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們已經默認了自己所選擇的這條道路,更已經在無形當中,接受了自己所將麵對的道路。

    寂靜的病房中,楊東坐在一片黑暗裏,看著窗外的點點光明,這一刻,向來冷靜的他,竟然不知道自己腳下這條在櫛風沐雨的同時,還仍需鮮血扞衛的道路,究竟是該走,還是該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楊東醒來之後,經過一夜的休息,於第二才將公司的一種事務重新提起。

    當中午,楊東趁著柴雨琪出去打水的間隙,把目光投向了林馳:“我受傷以後,是怎麽來的醫院?”

    “是被一個好心人送來的,他是一個騎行愛好者,叫做馬吉明,那剛好騎著摩托車出去遛彎,路過了你出事的地點,當時你已經昏迷了,豆豆硬把你推到了他的車上,他又把你送到了最近的醫院。”林馳停頓了一下:“你的醫藥費也是馬吉明墊付的,我跟他見過麵了,除了他墊付的醫藥費,我還給他拿了三萬塊錢辛苦費,但是他堅持沒收。”

    “豆豆死在了誰手裏,有準確消息了嗎?”楊東再次問道。

    “你出事之後,勳哥來過一次,跟我們提過這件案子。”林馳拽著椅子往床前挪了一下:“當帶隊偷襲你的人,名字叫做丁拓,最早是跟柳效忠在一起玩的,但是自從柴哥和嶽子文在機井房動手那之後,柳效忠就消失了,我個人懷疑,他是被嶽子文內部處理了,不過這隻是我個饒猜測,所以這個丁拓究竟是受製於柳效忠還是古保民,我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的沒錯,柳效忠已經死了。”楊東聽完林馳的分析,微微點頭:“否則我遇襲那,不可能沒想槍,這個丁拓現在應該是歸古保民直接管理的,他的消息你查到了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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