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啊……”

    雲國大軍攻入,夏光嵐擺出的是一個半圓形的陣容,遠遠望去,猶如一彎月亮,懸於皇城之外。

    兩軍兵力相當,若要取勝,斷然少不了陣的出現。

    荊裕王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怎麽,竟然能夠讓所有士兵皆進入陣內。

    打殺之間,爭鬥之下,整個陣容慢慢的合攏,成為一個圓,將荊裕王的大軍團團包圍。

    如此的陣法,看似簡單,但卻需要有一定的技巧,如果外圈太薄弱,敵軍很容易從某一處攻擊而出,那麽陣也就輕易的破了。更何況兩方勢均力敵,想要包圍雲國之軍不備攻破,委實有些困難。

    荊裕王便看在此,才放心的讓大軍進入陣內。不一會兒卻發現整個大軍進入,整個夏國士兵並未主動出擊,而是全部以盾牌擋身,緊緊的將雲國軍隊擋在圈內。

    而外圍的士兵,這才開始朝著戰場之內投放火箭,帶著火藥的箭,根根落下,便見圈內是一團團的青煙冒出,頓時便聽到雲國軍隊手足慌亂的聲音。

    荊裕王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本不是圈內之人直接打鬥,反倒讓外圍之人箭射。

    當即心急火燎,但見一片濃煙掩蓋之下,那是隱隱約約的馬蹄慌亂。

    被射中之人,皆在地上打滾,期望以此滅去身上的火焰,而一匹匹的戰馬,一見火紅的火焰,便已是狂奔亂跳,一條條的生命,就這樣死在馬蹄之下,來不及殺敵,便已魂歸西天。

    被被荊裕王押至前來的夜七寂,看著如此一幕,冷冷的笑了。

    布陣,除了若幽,便是伯泱,而後是自己。

    看著身旁的荊裕王,他稍稍開口:“攻其下身,破其內圈,盾陣一除,所有皆是虛無。”他們,自小跟著若幽,幼時雖不曾上戰場,但讀書用功之時,也聽若幽講過不少。

    如今,也不是紙上談兵。

    驚懼的看著夜七寂,荊裕王的心漏跳一拍,他比夜七寂還知道若幽的使陣的厲害:“難道是她?”

    笑而不答,夜七寂隻是冷漠的看著一個個倒下的身體。

    “昭告大軍,攻向敵軍下部,砍去他們的腿,看還能堅持多久?”

    大令一出,整個大軍,皆意會到了荊裕王的意思,大軍所有,皆刺向夏國軍隊的腿,隻見一股股突然而來的鮮血,射向整個火場之間,燃起的火焰,微弱一些,卻因為血的燃燒,而綻放一股妖冶的藍色。

    很容易的,畢竟在舉著沉重的盾牌之時,無人還能估計自己的腳,能感覺到的是一股刺痛,從而鬆手,盾牌倒下,生命飄零。

    當夏國的陣法破滅之時,荊裕王的戰術已經使用不出來了,畢竟整個大軍已經死傷太多,隻能硬拚。

    荊裕王的雙眸,隻是期待的看著西側,貪戀的關注著西側所有的動靜,希望能夠聽到千軍萬馬的聲音傳來,聽到那一股股衝殺之氣傳來。

    然,他越是觀望,越是失望。

    希望越大,失望也就越大,太大了,也就讓人變得有些惶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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