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話,就那麽默默的走著,相依相偎。

    陽光下兩人的影子,並排前行,偶爾交錯,親昵至極。

    拋卻凡塵俗世,他不過也是一個平常的男子,舉目遠眺之時,滿臉平靜無波,越是狂風暴雨之時,才能越體現一個人的耐力,而如今,在此四麵楚歌之時,七寂竟然能夠如此笑看風雲變幻,我自巍然不動,可見其城府之深。

    就連伊知道,這男人隻是在玩,越是危險的事情,越是能挑起他的興趣,如今他能如此放任藏在暗處的人玩鬧,無非是想將危險養到最肥,而後一舉攻破。有著這層想法,連伊也就不再擔心,反倒是平靜的跟在他的身邊,享受那暴風雨前的平靜。

    到得皇城的時候,以免一行人太過亮眼,所有人都經過紅欞徹夜的易容,除了連伊不僅僅是因為她相貌沒有他們那般閃眼,更有便是夜七寂舍不得易容一動不動的僵硬。

    並未前去盟主府,而是城中尋了一處宅邸落腳。雖是倉促尋到的地方,卻也是假山流水,樓台水榭,無一不全,景致更是怡人。

    一住下,連日的奔波,讓連伊便整整的睡了好幾日,每每見她如此,夜七寂笑說她已成能坐不站,能倚不坐,能躺不倚的地步了,話雖如此,連伊也不惱,而是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剛落腳,林昊便前來找夜七寂。

    “怎麽?出什麽事了麽?”

    “夏國估計快要攻城了,他們如今越來越囂張,你都不管麽?”雖然知道他躊躇滿誌,但夏國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啊。

    “那就讓他攻便是了。”聳了聳肩,夜七寂為連伊掖好被子,而後又看了看吱吱,一切皆很滿意這才示意的指了指門外。

    兩人一同行出,林昊便小聲哀嚎:“你怎麽都不放在心上?”

    “當然,不過是預料之下的事罷了。”足下步子輕踱,很是悠閑,不若君臨天下那般的霸氣。如今的他,即便是天下盡失,恐怕也能沉得住氣,隻有將自己置身於最為悲慘的境地,臥薪嚐膽,在險中取勝,那才是最為成功的勝利。

    長長的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,林昊攤了攤雙手:“你可真是讓我急死了,不過事實證明,我每次都是白急了,也就繼續跟你生死沉淪吧。”手卻掄上他的胸膛,有著幾分欽佩。

    舉目遠望,夜七寂成竹在胸:“放心,有她在,即便此刻四麵楚歌,我亦會拚死求生存,更何況這還是若幽和父皇的江山,我絕不放手!”一番話下來,豪氣衝天,還是那般的狂妄不羈,依舊是如此的囂張霸道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果然是連伊起了作用,隻有連伊在,七寂才會注意自己的安全。想想,不覺為自己感到有些失望:“七寂,連伊有沒有騙過你。”他們兩人,讓他想到了他和紅欞。

    不知不覺,兩人已經行至府邸的涼亭,不若往常的坐落於花園湖泊之上,此處的涼亭在一座小小的山頂,由此遠眺,竟能看到整個府邸的景致,雖不及登峰製定時的豪邁,卻也另有一番風情。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