堅強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讓自己脆弱的哭出聲來消弭了自己的堅強,殘忍的一把抱起吱吱,拋下西邊山洞的孩子,朝著東邊飛快的行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紛飛的淚水不曾停留,使勁隱忍的哭聲隱隱約約傳開,附和著吱吱的嗚咽,成為世間最為淒厲的悲傷和疼痛。

    沒有再大的痛,能夠比得上拋棄自己的孩子痛;沒有再大的傷,比得過利用孩子來達到自己安全更傷。

    飛奔著的身子,毫無知覺,不知疼痛,帶著紛飛的淚水在黑暗中飄著,幽幽揚揚的滴落在地,仿佛洞頂潮濕的積水滴落,滴答滴答的響著。

    杏兒等人到得岔路口,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往何處追去,看了看東西兩個山洞,細細思慮了一番,杏兒隻得說:“分兩路看一下,看能否發現可疑蹤跡,有的話前來稟報!”

    就這樣東西各十人,分兩路尋找連伊的蹤跡,西側隻走出十來丈,便匆匆的趕回,將手上的嬰兒交到杏兒麵前:“這是在西麵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杏兒接過那個孩子,在火炬的照耀下,孩子整個臉分外的平靜安詳,白裏透紅的肌膚仿若睡著了一般的可人。與夜七寂如出一轍的容貌,讓杏兒不覺癡癡的喚出口來:“爺……”手,輕輕的撫上孩子白皙的臉蛋,好柔軟的手感,指尖觸上孩子的小嘴,軟軟的,往上的鼻息卻是一片冰涼冰涼:“不,不會的,不會的!”

    “杏兒姑娘,怎麽?發現什麽了麽?”

    天,如此像他的一個孩子竟然就這樣夭折了,不知為何,想到這裏,她的雙眸竟然有一種濕濕的感覺。

    雙臂不覺加深了力道,緊緊的抱住這個可憐的孩子,許久這才開口:“朝西追!”在如此緊急的時刻,竟然能拋下所有負擔放棄孩子,連伊,你的堅強果然是無人能及。

    黑暗的山洞,所有人皆是匆匆忙忙的趕著,唯獨杏兒,足下步子分外穩健,仿佛捧著一個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,隻因為這個孩子,是他的孩子,是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許是兩個時辰,許是三個時辰,更或者是整整一天,連伊沒有感覺,隻知道與吱吱亡命的走出山洞時,外麵的天色,已經是一片漆黑,唯有高高掛在樹梢的月亮,散發著亮堂的光芒。

    擔心他們還會尋來,出了洞口又忍著奔波了半個時辰,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,連伊這才抱著吱吱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剛坐下連伊便望著明亮的月光:“哇……”的一聲大哭出來,憋了整整一天的淚盡數落下。頭低沉在雙膝之間,整個身子蜷成一團,虛脫的人,因著她如此放肆的一哭,剛生產過的身子便整個的垮下了。

    人就這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,有知覺,卻沒有任何力氣使出,隻覺著思緒飛出了身體,慢慢的飄了開去。

    而腳底,卻有一股冰涼冰涼的感覺從腳踝處往上遊移,緩緩的,仿佛一根繩子在腿上悄悄的纏繞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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