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不欲生的冰霜梅,並未說話,隻是趴在地上喘息著。

    “不說是麽?很好,鐵森!”懶懶的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,夜七寂不重不輕的說道:“去,既然不說話,給我割了她的耳朵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聽著腳步聲漸行漸近,冰霜梅又開始害怕了,最後求饒的說:“我說,我說……”抬起頭來,習慣性的看著遠方,不想卻隻是一片漆黑,深吸了一口氣:“因為連伊經常在水榭看書,便也不把書拿回,反倒在水榭的暗處藏了幾本書,以便來的時候看,這件事很少人知道,但我卻能明白。我……我便將迷靈毒灑入書本內,連伊經常翻看,剛開始不會有任何異狀,時間越長,迷靈毒便會慢慢浸透身體乃至五髒六腑以至毒發身亡!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不傻,我明白了,鐵森,把她耳朵割了!”

    一步一步走來的腳步聲,讓冰霜梅大驚:“夜七寂,你明明說我認了就不會……”

    懶懶的一個轉身:“我何時說過?你倒是仔細想想!”

    “好你個夜七寂,你竟然耍我?”

    “耍你怎麽了?鐵森,還不快點?”直到再次聽著冰霜梅的哀嚎,夜七寂這才滿意的點頭:“將她押去享樂院處死。”看了一旁呆住了的連伊,今日太多血腥,若連伊目睹太多,怕是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冰霜梅被拉了下去,雷雪笙便狠狠的說:“如今倒好,把杏兒折騰成這樣,你說怎麽辦?”

    聳了聳肩朝大廳裏麵看了一眼:“沒把她處死算好了!”而後拉著連伊的手,冰涼得嚇人:“回去吧!”

    他一離開,眾人也慢慢散去,夜七寂做事罰人,有理由時便給理由,沒理由的時候,殺人他也可以蠻橫無理,更何況隻是處罰了杏兒,眾人也不能說什麽,隻是回了各自的院落。

    留下紅欞和雷雪笙,兩人在歸樂居查看著杏兒的傷勢。

    一路上,夜風習習,天邊的星子,微微的眨著眼睛。園如玉盤的月亮,熠熠生輝的普照大地,一種祥和的光芒,讓人有著如沐春風般的舒爽。夏日裏的荷塘,偶爾傳來幾聲蛙鳴,擾人清夢,入人腦海。這樣的祥和,本應該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才是,因著男人渾身的血腥,連伊卻是心有餘悸。

    沒有看前麵的男人,她隻是悄悄的停下,坐在了荷塘邊上,廊間的紗燈,不是很明亮,卻能浪漫一段長廊的風景,在月光灑下的銀白上,再披上一層朦朧。

    如今看來,整個盟主府,更或者是夜七寂的身邊,從來都不會安靜,與自己想要的生活,似乎在一步一步的遠離。萬丈紅塵滾滾,我自立於高樓相看。本以為她可以做到,即使在他身邊,她也可以靜靜的生活,可是好難,僅僅是看著他的殘暴,她的心裏便是彷徨不安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