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最後,他突然站起,差點讓他懷裏的連伊摔著,一把的抓過桌上的兩個瓶子,狠狠的、憤怒的、緊張的朝窗外扔出。

    “砰砰”的幾聲,瓶子在院子裏碎了,砸出聲音,在寂靜的夜裏,格外的清脆。

    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,連伊問道:“爺,爺,你這是怎麽了?”

    拉了她的手,夜七寂沉寂的說道:“早知道她不是什麽好東西了,就你這傻女人日日當她是寶!”說話間,人已經拉著連伊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心下知道他要去哪,連伊也不問,隻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。

    剛到歸樂居,房裏的燈已經熄了,餘留一點螢光好讓侍夜的下人走動。

    雖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,卻仍然害怕那些不堪的到來,被夜七寂拉著的手,不覺冷汗直冒。她本就擁有的不多,除卻夜七寂,在這個世間,她似乎一無所有。

    憤怒的夜七寂,哪管得了那麽許多,門口守夜的侍女正待開口問安,卻被他一腳踢開,向風箏一般的在月光下劃過一個弧度落在院子裏,正中胸口,鮮血頓時流出,卻大氣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轟”的一聲,一腳踢上緊閉的房門,整整一丈來許的木門,就這樣在他的腳下裂開,兩扇門板不甘寂寞的轟動了整個歸樂居乃至盟主府,驚天動地的聲音,響徹夜空。隨之而來的是眾人大氣不敢喘的緊張。

    以前在伊人天下便見過夜七寂的怒氣,卻從來不曾見過如此的憤怒,滿臉黑線外加下頜處抽動的關節,更不說那噬人骨血的火眸,從進門到現在,不曾說過一句話,但那渾身的怒火,便已經讓所有人不敢接近。

    被驚醒的杏兒,衣衫不整的起來,一看到如此的夜七寂,當下跪倒在地:“爺,爺,您這是怎麽了?”臉色煞白,驚慌失措得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聲,毫不心軟,一掌揮在杏兒的臉上:“賤人,你幹的好事還敢來問我?”

    他十足的力道,杏兒怎能承受得住,當時臉頰便腫了好高,滿頭青絲在空中一個飛揚,劃出美麗的弧線又淩亂的張揚開來,身子被他巨大的力道打得在地上滾了一圈,卻又馬上爬了起來跪著,也不敢回嘴,隻得磕頭認錯:“奴婢知錯!奴婢知錯……”夜七寂的怒火,從來是隻要她人回嘴便是火上澆油,這個世間,能與他對抗的除了連伊,怕也沒有他人。

    “怎麽?這下倒是知錯了?”坐了下來,夜七寂雙眸直逼她:“說,你對連伊做了何事?”

    以為隻要認錯,便可以躲過一劫,卻要說出個所以然,杏兒當真是摸不著頭腦,隻得支支吾吾的說道:“奴婢不知,請爺明……”

    “啪”又是一聲,是桌麵飛裂的聲音,桌上的茶杯點心,散落一地,滾滾的落於連伊腳邊,嚇得她連動都不敢動。

    滿屋子的奴才下人,聞訊趕來的紅欞,看著夜七寂冷若冰雪的神情,到嘴邊的玩笑,硬生生的被他的一掌襲桌給嚇了回去,隻得瞪大雙眸,看著前所未有的暴風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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