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連伊,你的巾帕掉了!”好心的撿起她的濕巾,紅欞安慰的說道:“無礙,你若想要孩子,我可以用藥,讓你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孩子,以師兄的能力,定不會讓你失望的!”

    添了添嘴唇,連伊輕笑道:“可不是麽?謝謝小姐!”而後轉身,端起盆架上的水朝外步去:“奴婢先出去倒水了!”平靜的模樣,仿佛適才聽到的一切,不過是聽到的一個謊言。

    床榻上的夜七寂,一個騰身而起,保住她往外走的身子。

    霎那間,隻聞水盆落地的“乒乒乓乓”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師兄,你沒穿衣服……”識趣的閉上嘴,紅欞看著侍女默默的為他披上幹淨的衣衫。

    一盆子的水,盡數落在地上,濺於那久遠的書籍上,夜七寂都不曾在意,隻是低頭說道:“你在傷心!”

    “沒有,奴婢在微笑!”

    “你騙我?”

    “沒,奴婢本來就沒想要過這個孩子,此番沒了,自然高興!”

    “連伊!”這樣的她,讓他有些害怕,這個女人做事太過極端,再多的痛都是一人在黑暗之中舔去,不讓任何人看見。

    “爺您多心了!”以往的經驗,讓她不敢將自己的痛付諸於他人麵前,不想脆弱的模樣讓人看到,從而失去了堅強的外麵:“奴婢身上衣衫濕了,需要去換下!”

    挫敗的搖頭,鬆開她:“罷了,你去吧!”

    剛鬆開她,卻見鐵森冷肅的走了進來:“爺,太爺和杏兒小姐等人進城了!”

    身子稍稍一怔,連伊漠然的越過鐵森,離開夜七寂的目光,向外麵走去。

    出了書房,連伊並未回屋,隻是毫無意識的走出棲雲府,本來在貪睡著的小鬆鼠,一見主人出門,亦跟著跳入她的懷裏,而後用小小的腦袋磨蹭著連伊的思緒,仿佛在安慰著主人。

    思緒空白的連伊,看著懷裏的小鬆鼠,輕聲說道:“小鬆鼠,連伊前世是不是壞人?才得今生父母遺棄,孩子不保的下場?”說話之音,帶著幾分嗚咽。

    “吱吱”奮力的跳著,仿佛在反對她的話一般。

    “嗬,也就對你,我才如此好,對他人,我都太過殘忍,太過記恨。”輕撫著它的毛發,連伊低迷的說道:“爹爹,娘親,甚至是連熙,他們對我不好,我都記仇,如今,我的孩子,是否是遭了報應?”

    路人行過,見如此一名女子與小動物喃喃自語,不覺將她當成神經之人。

    而跟在連伊身後的明月,站在不遠處默默的伴著,不讓她察覺,卻也不會將她弄丟。

    一名婦人,遠遠的觀察著連伊,直到見著那一直纏繞在夢中的容顏時,一雙美眸已是熱淚盈眶:“伊伊,伊伊……”她以為,她的伊伊已經變得癡狂,她以為她的女兒神誌不清。

    被人喚出自己的世界,連伊抬首看著眼前的婦人,褪去適才的無助,應有的淡漠再次回到臉上:“我認識你麽?”隻有故作不在乎,才能在她們拋棄之後保有尊嚴;隻有故作不相識,才能得以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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