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鼠,就這樣挨過了一個夜晚,一個夜七寂不曾睡下的夜晚。

    是夜,感覺懷裏的人兒動了動,夜七寂緊盯的雙眸不覺酸的厲害,卻仍然一動不動,生怕是自己的幻覺。

    直到連伊說了一聲“好渴”這才回過神來。

    “連伊,你真的醒了麽?”

    輕笑出聲,許是自己長睡,嚇著他了:“奴婢本就醒著!”

    激動的點了點頭,夜七寂出外取過一把雪,怕太過冰涼,放入自己唇間融化,這才哺喂她。

    直到她不再口渴,他這才再次擁她入懷,她的身體,已然不再冰冷,回到以前的溫良:“連伊,可有覺著身子如何?”其實看到解藥,他不是沒有想過是否真假,但是她的毒已然等不及他太多的猶豫,因此他賭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沒,奴婢覺著似乎比以前舒服了許多!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終於放心,他便呼呼的睡去。

    窩在他的懷裏,連伊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想不到,他竟然在此深夜,睜眸守了自己一晚。

    透過他的肩頭,火盆裏的火焰正旺,“劈啪”的柴火,熱鬧得猶如喜慶的炮竹,似乎預示著什麽的開始。

    兩人身上的毒素,經過夜七寂藥汁的服用,竟然一點一點的去除。

    這日,連伊喝過藥汁,看著碗底的鍋底灰,不覺笑道:“爺似乎更加小氣呢,連鍋底灰都不放過!”每日厚厚的一層,定是他熬藥不知蓋蓋才會如此,倒是難為他了。

    取過藥丸,夜七寂轉身放下,耳旁的微紅,有著他的羞赧。

    片刻之後這才轉過身來,佯怒的看著她:“你有的喝便是,竟然還敢嫌棄。”

    手伸向她的腋下,卻被她用手擋下:“痛麽?”上麵密布著的傷口,皆是他被藥碗燙傷的痕跡,即便是知道,每次他都急切的想要她最快的喝到解藥,而忘記了要用濕布包著端,這才留下燙傷的水泡。

    “痛什麽痛?”

    沒有說話,連伊隻是輕輕的呼著。很小的時候,娘親也是這麽為她呼著,雖然依舊會痛,但是那份感動,卻甚過疼痛的意識。

    她吹著的模樣,格外認真,一個個的水泡不曾放過,皆是一一輕吹,心想著,喉間不覺一緊:“我要你!”

    被他突然說出的話語怔住:“呃……奴婢身上的毒還不曾……”

    驚愕的抬起頭來,卻正好迎上他俯下的薄唇,不待羞澀,他霸道的舌,已經闖入她的領地。

    屬於他的味道,在她的鼻息之間纏繞開來,稍稍遲疑,沒有過多猶豫,她的手臂,便已經纏上他的脖頸,丁香與他相互嬉戲,動情之處,指尖插入他的發間,貪婪的不放過任何與他交纏的機會。

    他的舌,或是輕觸,或是撫慰,似彈奏一曲美妙的樂章一般,小心翼翼,卻又專心致誌。直到女子雙眸迷離,氤氳一層朦朧之色。

    對他的迷戀,最先從身體開始沉淪,她一步步的交出了自己的心,雖然餘留了一片淨土保持驕傲,卻仍然迷失了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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