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喘的氣息,讓她不得不坐下稍事休息,過後這才將夜七寂置於榻上,找來兩件衣衫,雖然不是有著一股黴味,但仍然比他身上的衣衫要來得幹燥。

    為他換下衣衫,蓋上厚厚的鋪蓋,這才發覺,他緊握的拳頭,那裏仍然不曾鬆開的是為自己解毒的隱陽花,雖然破損,卻不曾掉落。他對自己,始終是這般上心,隻是倔強的嘴,抹殺了他所有的好。

    低頭苦笑,自己的一身衣衫,因著發熱,已然濕透,如今歇下,倒是感覺徹骨的冰涼。

    沒有去在意,隻是找來火折子和房前的一堆柴火,用一個鐵盆,在夜七寂的榻前燃上熊熊大火,以溫暖他的身體。

    忙完這一切,這才感覺弄弄的困意傳來,便也趴在他的榻前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睡夢中,仿佛還記掛著他的溫飽,在滿盆柴火的一個“劈啪”之下,渾身一個冷戰,整個人就這樣醒了過來。

    伸手觸了觸他的臉頰,一絲絲的暖意傳來,讓她不覺安下心來。

    往火盆裏添了一些柴火,這才起身,卻見窩在身旁靜眠的鬆鼠,不覺淡淡的笑了:“小家夥,替我好生照看著他!”

    隱忍多日血,再一次湧上喉來,本要暈眩的身子,在看到榻間昏睡的他時,重重的一個搖頭,撐著身子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剛出門,卻被一陣冷風灌往頸間,冷颼颼的一個激靈。

    以往在家,自己偶爾上山尋摸一些藥材,偷偷拿到市上去賣,到能知曉一些普通的創傷藥。隻是如今大雪皚皚,若要找一些平素養傷的藥材,似乎有些難度,卻不能任由她的傷口繼續惡劣下去,隻得出去尋了。

    剛出門不遠,小鬆鼠便跟上前來,連伊趕了好幾回它也不回去,隻得任他跟著了。

    在雪地裏走了一段時間,一旁的小鬆鼠竟然停下,雙爪躁動的往雪地裏抓著,連伊倒也沒有在意,直到小鬆鼠銜著一根千葉草到她麵前,這才明白它是在幫自己找藥。

    接過藥來,連伊已經明白這隻鬆鼠通著靈性,幹脆跟在小鬆鼠後麵,它停下,她便挖雪尋藥,一會兒功夫,竟然在冬日的雪地裏,找到了很多罕見的創傷藥。

    差不多了,便抱起小鬆鼠往來時的路走回。

    昏迷的他還不曾醒來,就著雪水,她為他熬了藥汁,更為他受傷的傷口敷了草藥。

    忙過以後,才虛脫的坐了下來,抱著鬆鼠,整個人就這樣昏睡過去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夜七寂氣色好了許多,便從房裏找了些陳米,熬了濃粥,喂了夜七寂和小鬆鼠,自己喝了剩下的一點,又出門尋藥了。

    連著幾日,她每日不是為他換藥便是出門采藥,而夜七寂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。

    這次沒有花費多大功夫,卻在回來的路上時,小鬆鼠“嗖”的一聲飛入一旁的山壁,竟然不見蹤影。

    幾日來,她漸漸的對這個小生命有了感情,在它撞壁後,連伊“啊”的一聲,跟著前尋而去。

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