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伊剛出去不久,夜七寂便叫來鐵森:“鐵森,此番太爺回來,可曾知道小姐在何處?”師妹若是在附近,連伊身上的毒,或許也就有解了。

    “回爺,太爺來莊裏的時候,小姐當時正在皇城四處遊玩呢!”

    “嗯,現下我便寫一封信,你飛鴿傳書給小姐。”提筆疾書,一封信便已成形:“趕緊去!”

    “屬下這就去!”取過信,鐵森連忙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時間,本應充裕,卻因連伊的到來,讓一切都變得緊急。

    黑風山頂,兩抹人影在夜空下相繼飄飛,黑色的身影,在月光下猶如鬼魅一般輕靈而幽森。

    終於停下,這才聽到一個聲音帶著焦急的說道:“怎麽辦?她有身孕了?”

    另一抹身影亦停歇下來,卻在聽到對方的話語時,稍稍的一頓:“她有身孕又能如何?不就是一個將死之人麽?”冷笑的雙眸,帶著幾分殘忍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要她有他的孩子,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還不容易,隻需……”那人將嘴巴靠近另一人的耳旁,兩人一陣耳語,他最後才小聲說道:“如此,你可明白!”

    嗬嗬的一笑:“再好不過了,我就不信他會將孩子留下!”

    “那是當然,還有就是盟主……”沒有再說下去,兩人隻是四目相視,從而昂首大笑。

    陰毒的聲音,在夜空響起,在山間盤旋,詭秘而又毒辣的散開,以他人的生命為起點,亦以他人的生命為起點,那便是他們心靈的安息。

    可憐的是,那些無辜的性命,因著他們心靈的灰暗,晦澀的離去,成為他人心間的痛。

    冬日裏的太陽,亮晶晶的掛於空中,藍得透亮的天空,心境亦跟著開闊,白如棉絮的雲朵,靜靜的綴於藍色絲綢之上,一切的一切,那麽的清晰,觸手可及卻又不可褻玩。

    一名紅衫女子,紅色薄紗披於肩頭,輕盈的身子在蒼涼的世間飄飛,仿佛在趕路,偶爾又駐足看著世間的點點滴滴,存於腦海之間。

    點綴上的是一種活力,缺乏的卻是一種綠色的生機。

    女子稍稍的一個頓足,額間薄汗細細密布,一個轉首,陽光照上,閃出不甚閃亮的光芒。

    滿頭青絲隨性的綁成粗粗的麻花辮,白裏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,一雙墨玉般的瞳眸鑲於小臉之上,太過的清亮。

    唇紅齒白的,玉肌凝脂,青絲如瀑。

    伊水佳人,該是這般。

    微眯的雙眸,很是享受這世間的一切,卻在轉眸間看見一輛黑色馬車印入眼簾,眸間頓時亮光閃閃。

    隻在瞬間,但見一群山賊闖入,橫道攔住馬車的去路,齊齊拔出亮劍,凶吉惡煞的相互說了幾句,馬車上的車夫麵無懼色,隻是冷眼相向。看其架勢,馬車兩旁守候的眾人,平靜的模樣,反倒激起山賊的怒意。

    如此這般,隻需片刻,便見雙方打了起來。

    而女子,隻是一臉含笑不遠處的打鬥,雙眸卻在山賊使出毒箭之時一個淩厲,長袖飛出,帶出粉末點點,仿佛一條長龍般,直襲山賊的鼻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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