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,那般的他,是如何吸引了自己的視線?是如何將她的心慢慢吞噬?隻知道一切待她發現時,似乎已經沉淪到了地獄。

    或許是因著菩提樹下處子之身的被奪麽?女人,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,無論好壞,似乎都有著一種格外不一樣的感情,且不說好壞,最起碼是記在心頭的;或許是因為他偶爾為她綻放的一個笑容。於普通人來說,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,但是夜七寂不同,他不喜歡笑,連伊甚至是從來不曾見過他對別人笑過,但是在自己麵前,他卻不時的會讓她看到他那絕塵的笑容;他更不懂的溫柔,甚至可以說是殘忍,卻在自己失落的那個夜晚,他因著擔心自己的傷口,前來為她送藥;他不喜歡小孩,甚至是討厭,卻因為對象是自己,他主動開口索要,而她卻拒絕了;他……

    這一切的一切,屈指可數,但卻都是夜七寂的極限,每一種的行為,都是他為她的破例。每個人,都有自己的底限,有的人底限低,容易滿足,便也就能給予他人很多;而夜七寂著眾人,底限高,心態過冷硬,因此對於他人的給予,他無動於衷,但獨獨為自己破例,怎能不讓自己沉迷?怎能不讓容易滿足的連伊失心?

    一個是容易滿足,一個是吝嗇給予,兩人相遇,雖然談不上幸福,卻也是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可是自己,如今又該怎麽辦?不願意呆在他的身邊,卻又不能離開,心,在那一刻,沒有任何依靠,就這麽飄蕩在估計的天地之間。

    夜七寂推門而入時,便見著趴在窗台上睡著的連伊,淒冷的月光灑了一身,悲戚得讓人心疼。

    伸出撫上她的容顏,卻發現觸上一片濕潤。

    淚?她的淚?堅強如此,自己何嚐見過她的淚水,自己是她大婚那日,她都不曾有過淚,隻餘那一聲痛呼,在清山穀間淵源流傳開去,那種痛,是一種比淚還要痛的呼叫,雖然隻此一聲,卻是讓人心酸不已。

    如今,她又是為何而淚?這其間的淚水,可有一滴是為了他而流?

    小心的抱起她的身子,將她放置於床榻之上。

    在他抱起自己的時候,連伊已經醒來,因為知道是他,所以不曾睜開雙眸,隻是依舊平穩的呼吸。

    輕擁她入懷,夜七寂低聲歎息:“連伊給你個機會,若是真的討厭我,現在便推開,若是不推開,我便不會對你放手了!”他不知道她是醒著的,他更不知道,此刻自己穩勝的承諾,她不屑一顧。

    當她拋卻一切,輕輕伸手將他推開的時候,她仿佛看到那心田的淚水泛濫而去。

    “連伊,你竟然是醒著的?”眸間閃出被人欺騙的一種憤怒,卻在努力克製自己,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人兒,再多一些傷害,便會碎成一片一片。

    “是!”抬起眼眸,黑暗的夜間,月光泄入,是他灼灼其華的瞳眸,其間閃出的憤怒,她能看到;清風徐來,是他衣袖下隱忍的怒火,她亦能感覺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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