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之人,皆不知是怎麽回事?為何杏兒會問連伊該怎麽辦?這又關連伊何事?

    “哼!問她?你還不如直接打了孩子。”冷冷的看著杏兒,夜七寂問道:“我問你,兩個月前的那夜你可曾偷溜下山?下山途中又遇到了什麽?”

    抓著連伊的手,杏兒一個哆嗦:“連伊,我要怎麽說?”

    耳裏極好的夜七寂,一聞此話,心下更篤定對連伊的看法:“她都要打了你的孩子,你還問她做什麽?”他此刻的心思,沒有停留在杏兒腹中胎兒是否該留不該留的份上,而是在於自己心中對連伊的失望,他以為,她是想打了自己的孩子,不想那些藥,不過是用來對付於她地位有威脅的人。

    杏兒慌忙搖著頭道:“沒有,絕對沒有,爺您錯怪連伊了,是奴婢要連伊……”

    “閉嘴,你說的誰信?”連他都差點點被騙過,這樣的女子,又豈能騙不過一個小丫鬟?

    緊緊的抱著連伊,杏兒爭辯的說道:“爺,連伊沒有要打奴婢的孩子,是奴婢不想要啊!”連伊的身子,冰冷的讓她有些害怕。

    在場的眾人,皆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,一名清泠院的女子,若是懷了七爺的孩子,那是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的事情,在七爺不知道的情況下,好不容易能夠保住孩子,又怎麽會有人傻得去主動要求打掉孩子?

    “你再說話,我便讓人割了你的舌頭!”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,夜七寂看著連伊的一臉無辜,心中更是憤怒:“怎麽?如今倒是便成啞巴了麽?”

    靜靜的看著他,連伊緩緩的說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,此刻奴婢就算說得天花亂墜,亦不過是爺以為的開罪之詞。”

    猛地一個重拍,堅硬的石桌竟被他拍了個粉碎:“放肆,你在說我冤枉你了麽?”

    對於他的怒火,她向來都不曾懼怕,如今亦然,隻是心,卻有著微微的抽痛,那種淡淡的,很難察覺卻是一點點噬心的痛。

    “呀,聽說我有孫子了,快些讓我瞧瞧,在何處?何處?”雷雪笙興奮的聲音傳進來,雖然隻是一個聲音,卻仿佛那冬日裏的太陽一般和煦,使得整個院落多了幾分暖意:“七寂,我的孫子在哪?”

    懶得理他,夜七寂隻是惱火的將頭轉向一旁。

    鐵森示意了一番,雷雪笙連忙欣喜的走過去拉著杏兒的手:“好兒媳,終於讓我等到一個孫子了,真好!”不管夜七寂的一張臭臉,雷雪笙隻是吩咐一旁的鐵森:“快些去雪泠院為小主子準備,晚上便可讓我的孫子有個好地方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微惱的搖了搖頭,夜七寂起身看了連伊一眼,一個拂袖,便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見夜七寂沒有反對,鐵森卻也去安排了。

    而杏兒,卻在眾人強硬的簇擁下,被拉離了清泠院。

    頓時,整個熱鬧的清泠院中,餘留連伊一個孤寂的身子,清零零的站立著。

    緩緩的抱住自己的身子,突然之間,這個秋日,她感覺好冷好冷。

    傍晚時分,連伊這才緩緩的回到雪泠院,一路上她人的指指點點,她權當沒看見,隻是木然的走過,一身衣衫,緩緩拖地而過,逶迤著樹葉,帶著一身秋風,緩緩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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