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霧一見大家的神情,當下有些慌亂,畢竟整個莫愁舫一直都是她在管理,如今怎能失去自己的威信:“連伊,你以為她們跟你一般,能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眾人麵前,在菩提樹下與人做那下賤事麽?你以為她們都沒有羞恥心……”

    話沒說完,隻見一抹白影翻飛,一陣疾風馳來。

    憤怒的一聲:“放肆!”傳來,緊接著便聞“啪”的一聲清脆。

    響亮的一掌摑上雨霧的臉頰,清澈的打斷了莫愁舫裏所有的話語和呼吸,帶著幾分恐懼,夜七寂的憤怒緩緩縈繞開來。

    “七……七爺。”雨霧捂著臉頰,驚懼的看著夜七寂:“你……什麽時候來的?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:“哼,還知道我是七爺呢?我還以為你是這莫愁舫的主子呢?”

    雨霧瞪大雙眸,七爺何嚐對她說過一句重話,如今為了連伊,不僅叱責她,並且還出手打她,一雙翦翦含情的美眸間霧水氤氳,看著著實讓人憐惜。

    夜七寂豈是憐花惜玉的主,隻是一個怒視回絕,擋去她所有的怨念。

    脈脈含情,卻隻得到怒眸相待;戚戚傷感,餘留一身笑話。

    頭微微一個垂下,稍退兩步,再次抬起,雙眸已是幹淨透明:“奴婢知錯,請七爺降罪!”一聲奴婢,道出兩人間的距離。

    多少個夜裏,他們相纏而眠;多少次纏綿,他們共同到達頂峰。可如今,為這一名女子,他打了她,一掌揮去她對他的救命之恩,一句冷語,猶如寒冰一般,掃去她僅有的餘溫。

    “知罪便是最好。”而後冷冷的看了看在場的眾人,思量了許久才說道:“往後這莫愁舫就讓連伊來管吧!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在場之人無不震驚,一臉的不可思議,莫愁舫可是雨霧一手養大的孩子,莫愁舫裏的女子,亦都是雨霧一手栽培,親自調教,怎能說換就換?

    此刻受傷最大的莫過於雨霧,即使再隱忍,卻仍然讓人無法忽略那緊握得泛白的拳頭中傳來的憤恨。

    連伊當下傻眼,什麽?還真讓她當鴇母?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?“讓奴婢管莫大個莫愁舫,奴婢還真是管不來。”女人間的戰爭,向來都沒有硝煙,卻是魂飛魄散,她不想如此。

    轉眸看了她一眼,夜七寂卻也不再說話,過了許久隻是身子朝外走去:“與玉溪軒的約,你倒是丟於九霄雲外了,屆時莫愁舫出事,你不管也得管。”

    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來,連伊與眾人打了個手勢便離開了。

    剛出莫愁舫,連伊跟在夜七寂身後低聲的說道:“奴婢不要當鴇母。”她隻要娘親和連熙能安全,自己的日子能夠平順便好。

    無需爭寵,因為不愛;無需爭權,因為不想。

    “就你這技術,當鴇母未免像雛妓。”拋下這句話,人便已經坐上馬車。

    側身的瞬間,分明看到他眸間的一絲笑容,稍縱即逝,卻讓她捕捉到了,這兩天他的心情,似乎還不錯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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