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伊倒也不急,每日就是在清泠院做著每日該做的事情,不疾不徐,杏兒那日問她去哪了,跟夜七寂出去做什麽了,她也隻是一笑了之。

    反倒是雪泠院的幾個夜七寂的侍寢丫鬟來了幾趟,剛開始還有些著急,後來見七爺那邊沒什麽動靜,便也不會再有太大的動靜,而連伊倒也樂得自在。

    這日正在晾曬一盆床單,便見四清慌忙衝了過來:“連伊,你怎的還在這裏,七爺都等了你好長時間了。”二話不說,也不顧及男女有別,已經拉著連伊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四清,你做什麽?七爺找我做什麽?”問完才想起絲綢之事,事隔這麽些日子不聞不問,還以為七爺不過是開玩笑,想來是真的。

    瞪了她一眼,沒有回答便急趕而去。

    兩人剛衝出莊外,便見七爺的馬車穩穩的聽者,四匹馬兒不耐的噴著氣,想來是等了許久,此刻連馬兒都開始不耐煩了,可想馬的主人該是何等狀況了。

    二話不說的座上馬車前麵,四僮子便趨馬而去,久待的馬兒,終於得以釋放,瘋了似的超前奔去。

    連伊一個把持不住,人便朝那關著的車廂撞去,心下便開始大歎糟糕。

    “生孩子去了麽?這麽長時間?”毒辣的聲音在見到連伊時便在還算寬敞的車廂響起。

    冷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,連伊抬起頭來,七爺一張沉著的臉,仿佛那冬日裏陰暗的角落,看得人渾身發冷:“奴婢以為七爺是說著玩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見過我說笑麽?”

    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氣,在連家呆了十七年,忍氣吞聲的事那是家常便飯:“奴婢錯了。”說完便緩緩的向外麵退去。

    目光停在被她關上的門上,夜七寂冷冷的一笑,今日看你還如何逃脫,決定了的事,豈由得你不願。

    莫愁河畔仍然是千種風流,望江樓上依舊是人聲鼎沸。

    連伊幽幽的歎了口氣,閑然自得之人,便會在在莫愁河畔逗留,吟詩作畫,附庸風雅格外怡情;家纏萬貫之人,自然白日去往望江樓,商場運籌帷幄,酒足飯飽分外自得。

    偷眼看向前頭那頎長的白影,若是不說話,不回身,卻也是一股風流流傳,隻是這個人,卻是毀了她一身,讓她成為風城笑話之人,眾人皆知的連伊之名,幸得那日李在竹一直不知她的名字,便也不曾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仿佛感覺到了她的注視,夜七寂回過頭來,看了她一眼:“眼珠子掉地上了。”話落,身子已經向歡雲居走去。

    待連伊進去的時候,李在竹已是小臉迎了上來:“姑娘快些進來,此番可真是有勞了。”那日這位姑娘落落得體的行為舉止,實在是讓他感到舒服,很好的一個女子。

    “好了,你趕緊把解決之法說出,我沒那麽多時間讓他耽誤。”不耐煩的說著,一雙眼眸已經望向酒樓大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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