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當時我已經是用最快速度衝上天台,按理來說,對方撤離時間也並不快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不管我如何尋找,都無法找到對方的蹤跡,可想而知,對方對酒店結構非常了解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當時我就感覺,這兩人或許就入住在酒店,隻是因為當時的工作繁忙,也沒找到當事人,因此我也就沒再過多的注意這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低頭看了眼腦漿崩裂的屍體,顧晨也是無奈搖頭:“但是沒想到,上次沒有發生的意外,卻意外發生在這裏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聽顧晨這麽一說,一旁的劉靜茹也是瑟瑟發抖道: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想要在樓上把他推下去的人,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這裏的現場,我們這麽多雙眼睛都在這,如果他真是被凶手設計殺害的,那凶手又是怎麽逃跑的?難道凶手能飛簷走壁不成?”

    劉靜茹的疑問,再一次讓大家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的確,顧晨的合情推理,已經將死亡事件從意外死亡定性為他殺。

    而且,從現場情況來看,一切條件都滿足他殺。

    可唯獨凶手作案之後,是如何撤離現場的?就這一點來說,似乎已經超出了物理認知。

    見大家暫時也沒個主意,高川楓則趕緊提議道:“要不,屍體我先帶回去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顧晨點頭默許,也是再三叮囑:“一定要檢查仔細。”

    “沒問題,另外,死者的身份信息,你們確認之後,趕緊發給我。”高川楓說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顧晨點頭同意。

    將屍體抬進裝屍袋中,兩名法醫助理開始將屍體運上車輛,高川楓在現場跟顧晨交流幾句後,也蹬車離開。

    之後,顧晨便讓劉靜茹,將所有待在現場的工作人員和職業飛手,統一在廢棄鋼鐵廠的一處空地集合。

    顧晨則站在一處高地位置,將執法記錄儀打開,詢問眾人道:“誰是這名死者的同事?”

    話音落下,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幾名站在角落位置,穿著工作馬甲的男子,相互看看彼此之後,這才一起主動上前。

    “警察同誌,我們是他的同事。”站在最前排的一名高瘦男子說。

    顧晨盯著他,繼續追問:“那他叫什麽名字?”

    “廖軍。”高瘦男子回道。

    “廖軍跟你們一直都是後勤保障部同事對嗎?”顧晨又問。

    但高瘦男子卻是搖搖腦袋,解釋說道:“雖然廖軍現在跟我們都是後勤保障部的,但他是本地人,我們這些都是外地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受到組委會邀請,所以才臨時來到江南市,組成後勤保障部。”

    “但廖軍是本地人,許多事情可以協調,所以他也是臨時被編入我們後勤保障部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說,你們之前跟這個廖軍並不熟悉?”盧薇薇根據高瘦男子的說辭,也是反問一句。

    高瘦男子沒有否認,直接點頭嗯道:“對呀,跟他不算熟,我們也是來到這裏之後,才跟他一起開展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們有誰知道,這個叫廖軍的人,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?”王警官也道。

    但眾人在相互看看彼此之後,似乎都陷入到沉默。

    王警官很尷尬,又再次提醒了一句:“難道就沒人知道嗎?”

    “警察同誌。”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,人群中,一名胖胖的工作人員,這才站出來道:

    “這個廖軍,平時跟我們也說話很少,而且,我們這些人,彼此之間都很熟。”

    “因為我們在之前的許多分站賽場,都是技術保障部人員,所以大家見的麵多了,也比較認識彼此。”

    幽幽的歎息一聲,胖男子這才又道:“但是廖軍,是主辦方臨時加進來的,我們對他了解的也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主辦方,為什麽要把廖軍安排進來?”顧晨還不等胖男子把話說完,又趕緊追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胖男子有些猶豫,但還是誠懇的說道:“可能是為了方便我們在江南市開展工作吧?”

    “畢竟這個廖軍,也算是對FPV穿越機非常了解,也懂這方麵的技術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聽他自己說,他以前也算是最早一批FPV穿越機競速選手,但是由於一些其他原因,所以最終才沒有繼續留在這個圈子,卻成了一名技術人員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是FPV穿越機競速選手?”聽到這樣的回答,盧薇薇也是目光一怔,趕緊回頭瞥了眼顧晨。

    顧晨也是不假思索的繼續追問:“所以,廖軍被安排進入這次江南市分站賽的技術保障部,其實是組委會的意思對吧?”

    “可以這麽說吧。”胖男子點頭附和。

    “那他的腿是怎麽回事?是有先天性殘疾?還是其他什麽原因?”顧晨又問。

    胖男子看向身邊的同伴,這才緩緩說道:“聽他自己說,好像是被人打傷的。”

    “被人打傷?”盧薇薇一聽,頓時感覺這其中必有貓膩,於是又趕緊追問:“他是被誰打傷的?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這個不知道。”胖男子搖搖腦袋,也是實話實說道:

    “他廖軍從來就沒跟我們說過,我們也有人問過他,但他都沒有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感覺,好像是他債主打傷的,畢竟他這家夥是真好賭,在我們技術保障部休息期間,他時不時就要跟我們打牌,總要賭點什麽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,我估計是這樣,這家夥現在好像挺缺錢的樣子。”

    “這就奇怪了。”聽胖男子這麽一說,顧晨也忽然泛起嘀咕。

    要知道,如果廖軍是因為欠債的原因,被債主打傷腿,但是債主完全沒必要,精心策劃這起殺人事故,這很顯然需要大費周章。

    而且廖軍一死,似乎債主的錢也打了水漂,傻瓜才會在廖軍欠債的時候,將他殺害。

    因此顧晨感覺,廖軍的死,跟債主似乎沒有直接關係。

    可如果是這樣,那廖軍又是被誰殺害的呢?

    顧晨現在很迷茫,或者說,壓根也不知道該如何調查。

    關鍵在於重要線索無法把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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