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0章 北嶺小和尚【二合一章】
禪房內。
盧薇薇不由幹咳兩聲,也是鄭重其事道:“吳大師,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?”
“要說你是吳奇呢,你又挺會給人各種開導,各種治愈他人的心理。”
“可要說你是吳大師呢,你又德不配位,滿是虛偽,各種謊話連篇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麽?”吳奇聽到盧薇薇這麽評價自己,臉色頓時一怔。
在他看來,來北嶺寺院的人當中,還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,感覺這丫頭是來者不善啊。
盧薇薇也不跟他來虛的。
該了解的情況,其實大家在芙蓉分局,已經在孫海芳的配合下,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。
可現在就看吳奇的態度。
他要是主動交代,將埋藏孫芸梅的屍體招供出來還好說,可要是堅持否認,恐怕大家都得用腳指頭鄙視。
畢竟,這可是當地人信奉的大師。
這在這個圈子裏屬於什麽級別?基本上就跟普通人追星一個道理。
吳大師在他們眼中,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著,可要是哪一天人設崩塌,估計許多人的信仰都得跟著崩塌。
好在是吳奇將大家帶到一個沒人的房間,否則被這些信眾修行者聽見,估計當場得崩潰。
“吳奇。”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,掏出筆錄抬頭問他:“我問你,孫芸梅是不是你殺的?”
“你……你們說什麽?你們這不是胡說八道嗎?”剛才麵對盧薇薇的質疑,吳奇已經感覺有些後怕。
可現在連顧晨也繼續追問,感覺這幫警察,此行目的就是來質詢自己的。
吳奇現在有點慌,但卻依然保持住一個大師該有的姿態。
努力平複下心情後,吳奇深呼吸,也是冷哼的反問:“顧施主,盧施主,貧僧不知道你們是什麽意思?”
“孫芸梅是不是被你掐死在後山?”顧晨冷靜的問他。
吳奇頓時眼神躲閃。
很顯然,顧晨似乎是知道些什麽?
可回想了一下,吳奇發現,那天在後山發生的事情,基本上隻有自己和孫海芳知道。
這樣看來,似乎是孫海芳出賣了自己?
帶著疑問,吳奇一臉驚詫的看向顧晨。
顧晨也是點點頭道:“看來你已經猜到了,沒錯,孫海芳把該交代的東西都交代出來,我想你應該不用我們再多費口舌吧?”
“是不是該自己主動交代出來,吳大師?”
顧晨最後“吳大師”三個字,吳奇自己聽了都感覺是滿滿的嘲諷。
的確,現在的吳奇有些騎虎難下。
剛才自己還是北嶺寺院的大師,可現在,自己卻成了殺人犯。
可麵對眾多警察的質詢,吳奇不但沒有交代的意思,卻是冷哼一聲,不由擺了擺手,說道:
“顧施主,這一切是不是那個孫海芳女施主告訴你們的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袁莎莎問。
吳奇擺了擺手,繼續笑道:“我想,你們都被她給騙了,這個孫海芳女施主,腦子有問題。”
話音落下,吳奇還特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。
王警官冷笑著說:“吳奇,別演戲了,孫芸梅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18歲的兒子,她兒子在剛出生沒多久就已經夭折,這點我們都去她老家清河鎮調查過,也有當事人可以證明。”
“可既然她孫芸梅的兒子壓根就不存在,也就不存在你吳奇的兒子跟她兒子因為感情問題而去北嶺決鬥,這顯然就是一個偽命題。”
“可你愣是把這個莫須有的事情,編得跟真的一樣,還害得我們這些警察,在北嶺山上各種搜查屍體。”
話音落下,王警官不由自嘲的笑笑:“這現在想起來我都感覺有些好笑。”
“你說我們這些做警察的,竟然會被你給忽悠,看來你的道行還是挺深厚的,險些就要被你忽悠過去。”
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聽聞王警官說辭,吳奇立馬雙手合攏,擺出一副辯解的姿態:
“王施主此話差矣,貧僧是一個本分人,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。”
“至於你們說的那些東西,什麽當事人?我估計也是孫海芳施主,早就串通好人來陷害我。”
“陷害你?”盧薇薇一聽,頓時憋笑出聲:“我說吳大師,她孫海芳陷害你做什麽?”
“還是說,你在這北嶺寺院,做了一些見不到人的勾當?有些東西見不得光?”
“阿彌陀佛,盧施主,你這樣調侃我,未免有些太過分了?”吳奇似乎是被問急眼了,當即拋下剛才的和善麵孔,眼神也變得有些憤怒。
盧薇薇當然不吃這套。
也知道,吳奇遲早會急眼的。
被人叫了這麽多年的吳大師,現在在警方麵前,自己卻成了一個殺人犯。
這換做誰都無法接受。
吳大師也一樣。
可話音落下,吳奇卻發現麵對的盧薇薇毫無反應,依舊是用一副看自己表演的目光在凝視自己時,吳奇頓時心頭一驚,感覺自己有些尷尬。
“吳奇,你說孫海芳誣陷你?她為什麽要誣陷你?”顧晨也是好奇問他。
吳奇頓時哼笑兩聲,也是擺出一副高人的姿態,緩緩說道:
“這還用說嗎?我雖然被人叫做吳大師,可我從來都不這樣認為。”
“在我看來,所謂的大師,隻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,其實我更願意做一個普通僧人,替人指點迷津,緩解他們在生活當中的各種焦慮。”
頓了頓,見眾人沒有插嘴,吳奇又道:“就比如像孫海芳女施主這樣的人,哦,當然,也不止她一個。”
“許多女施主都特別想接近我,起先我並沒有感覺有太多意外,可是有一天,我在禪房給孫海芳女施主解惑的時候,她卻突然對我說。”
“讓我還俗,跟她一起下山過日子。”
“是嗎?”聽著吳奇的說辭,盧薇薇也是眉頭一挑,感覺這很有意思。
吳奇也是默默點頭,附和著說:“當然是這樣,她說她一個人生活多年,早就對生活失望透頂。”
“後來在這北嶺寺廟結識我,她認為我就是她的指路人,起先她就一直想找個老伴安度餘生,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,直到後來遇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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