蝕骨危情

第7章 吻她(1/2)

    “簡童姐,出獄了,你想做什麽?我想去洱海,洱海的水,澄澈幹淨。那裏的水鳥很可愛,洱海裏的魚蝦很鮮美,天更藍,水更清,連陽光都比這個城市的溫暖。

    我要努力賺錢,賺一大筆錢,去那裏,開一個小小的民宿。我不圖賺錢,隻願每天麵朝洱海,潮起潮落。我不為賺很多錢,隻要日子能夠溫飽有餘,偶爾看著背包客來來去去,去去來來。

    簡童姐,我好像快要死了。怎麽辦,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洱海的美。”

    那是簡童這輩子忘不了的天籟一般悲愴的聲音。她抱著那個女孩兒,不斷的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女孩兒已經漸漸冰涼的身體。

    彌留之際,懷中的女孩兒,清澈的雙眼,帶著渴求,看向監獄裏小小鐵窗外的一小片天空,她說:“簡童姐,其實我沒有去過洱海。那些洱海的美麗,都是我從電視和報紙雜誌上看到的。我知道,就算我出獄了,也沒錢去洱海開一家小小的民宿。我就是想,在臨死之際,做一做這不可能實現的夢。”

    至今,簡童依舊記得懷中女孩兒臨死之前渴望的眼神。

    回憶還是那麽痛苦,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一片。她伸出手,偷偷擦幹。匍匐在地上,一隻手悄然摸向自己的左側後腰,那裏頭空蕩蕩的,比正常人少了一樣器官。

    正因為這樣,她不能夠喝酒,她必須活著。

    她欠了債,還不清!

    她有罪,還沒贖!

    不!

    還不能夠死!

    簡童抬起頭,看向沈修瑾,搖搖頭,說:“沈先生,隻要你不讓我喝酒,怎樣都行。”

    怎樣都行……嗎?

    男人鷹隼一般的眼,眯了眯,嘴角緩緩上翹,“怎樣都行?”他開口,透著一絲危險。

    簡童簡家的大小姐,曾經的自信和傲氣,都拋掉了?

    他倒要看看,麵前曾經記憶中的簡大小姐,是否真的已經變成另一個人。

    “隻要不喝酒。怎樣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沙發上男人臉上一閃即逝的冷厲,隨即隔空打了一個響指,伴隨這聲響指,一道人影,從幽暗的牆角裏,緩緩走出來:“先生。”那人身著黑西裝,幹淨利落的寸頭正恭敬的呈45°低著頭。這人應該是沈修瑾的保鏢。

    簡童不解的看向昏暗燈光下的沈修瑾。男人鍍著金光的完美容顏上,緩緩綻放出曼珠沙華般的笑,菲薄唇瓣動了動:“吻她。”

    簡童順著他修長的手指,視線定格在他身後那個默不作聲的黑西裝保鏢身上……豁然,睜大了眼睛!

    “怎麽?做不到嗎?”耳邊,傳來沈修瑾玩味的笑:“要麽,喝酒。要麽,現在就在這裏,開始你的表演。”

    “嘩啦”!一盆冰水從頭澆下,簡童全身冷的沒有一絲人氣,耳朵嗡嗡作響,仰起頭,呆滯的目光看向沙發上帝王一般的男人……他說什麽?

    表演?哦……讓她像個紅塵裏的小姐,在這裏表演曖昧親吻的戲嗎?

    她緩緩抿了抿幹澀的唇瓣,原來她的初吻這麽廉價。即使對他的感情隻剩下恐懼和害怕,盡管她早已將對他的感情,收拾得幹幹淨淨,埋藏在心墳之中,可是,還是不可抑製的,湧出一絲艱澀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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