創意寫作係列:電影中的香港故事

香港電影中的打邊爐與香港文化身分(1/5)

    又如在《旺角卡門》(1988,王家衛導演)和《朱麗葉與梁山伯》(2000,葉偉信導演),打邊爐配合場景調度和電影語言加強了江湖大佬的雄性特質。《旺角卡門》一班黑幫大漢在大排檔喝啤酒,仰頭生吞雞蛋,捉弄小貓,灌它喝酒,桌上放著碳爐,煙霧彌漫。打邊爐突顯出這幫江湖人物的凶殘、暴力和強悍。《朱麗葉與梁山伯》的黑社會大佬安哥(任達華飾)在火鍋店打邊爐,桌上放滿啤酒,煙霧遮掩安哥,營造他高大、威武的形象,一眾兄弟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獨自打邊爐。Jordan(吳鎮宇飾)因為錢債與安哥理論,也不敢作聲隻是呆等。打邊爐除了用作加強個人的雄性特質外,更用以加強團體性,因為打邊爐的時候,大多數都是一班人,從而構建出有強烈兄弟情誼(brotherhood)的同性社羣(homosocial unity)。如《旺角卡門》中雖然華(劉德華飾)答應女友阿蛾(張曼玉飾)不理江湖事,但華最終還是選擇兄弟,為烏蠅(張學友飾)殺死大口基,最後被警察殺死。

    打邊爐有時候也會用作描寫女人雄性的一麵。《性工作者十日談》中Jenny(餘安安飾)與家家(朱茵飾)都是夜總會「媽咪」,放工後帶一羣舞小姐到酒家打邊爐。她們抽煙,說話粗俗,一桌啤酒、紅酒。雖然妓女被視為男權社會的產品,她們卻沒有因為出賣肉體而感到羞愧,反而視之為純粹的工作。她們為錢,擔心營業額,因此家家要求Nana(蔣雅文飾)上班要有責任感,不可以揀客。她們從沒有表現得很陰柔(feminine),妓女這份工作反而令她們像男人,富野心和競爭性,正如家家所說是分明貪慕虛榮。打邊爐加強了她們的雄性特質,而這種雄性特質又吊詭地隱隱對抗著男權社會。

    打邊爐在某些電影中更是權力象征。《春田花花同學會》中(2006,趙良駿導演),隻有「社會棟梁」才打邊爐,然而這班「棟梁」都是隻為吃。春田花花學校的學生長大了,當上市場經理、鳳爪去骨員、船員、交響樂成員、OL、救生員等都隻是為「揾兩餐」。打邊爐的都是一羣春田花花學生夢寐以求的專業人士。然而他們都是大而無當、離經叛道的,而且衣衫襤褸、口齒不清,甚至囫圇吞棗地把食物往口裏塞。酒樓外麵另有二千多位大學畢業生等位,等到滔哥(錢家樂飾)吃得不支倒地就一擁而進。這裏打邊爐有如社會縮影,座席是權力的位置和社會身分,席上者隻管埋頭動物性地吃,一批去一批來,是腐敗的循環。

    另外,打邊爐常被賦予雄性的草根味。《千杯不醉》(2005,爾冬升導演)中滿有理想的Michae(l吳彥祖飾)在香港開法國餐廳,做正宗法國菜,但欣賞的人不多。江湖大佬(方中信飾)為追求小敏(楊千嬅飾)去試Michael的法國菜,卻吃得一肚子氣,最後回到大牌檔打邊爐。《戀情告急》(2004,林超賢導演)中王啟明(古天樂飾)在情人節與女友Annie(梁詠琪飾)吃五十八元的任食火鍋,Annie覺得不衞生又嘔心,突顯了他不懂浪漫,觸發蘊釀已久的感情危機。王啟明認為浪漫隻要在心中就可以,不需要花錢,吃名貴的晚餐。Annie則討厭在這些節日打邊爐,想像將來可能與王啟明終日吃打邊爐,腹大便便,常受丈夫冷落。在這裏打邊爐象征著雄性草根男性沒有文化、有欠浪漫、固步自封的態度。

    又如在《旺角卡門》(1988,王家衛導演)和《朱麗葉與梁山伯》(2000,葉偉信導演),打邊爐配合場景調度和電影語言加強了江湖大佬的雄性特質。《旺角卡門》一班黑幫大漢在大排檔喝啤酒,仰頭生吞雞蛋,捉弄小貓,灌它喝酒,桌上放著碳爐,煙霧彌漫。打邊爐突顯出這幫江湖人物的凶殘、暴力和強悍。《朱麗葉與梁山伯》的黑社會大佬安哥(任達華飾)在火鍋店打邊爐,桌上放滿啤酒,煙霧遮掩安哥,營造他高大、威武的形象,一眾兄弟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獨自打邊爐。Jordan(吳鎮宇飾)因為錢債與安哥理論,也不敢作聲隻是呆等。打邊爐除了用作加強個人的雄性特質外,更用以加強團體性,因為打邊爐的時候,大多數都是一班人,從而構建出有強烈兄弟情誼(brotherhood)的同性社羣(homosocial unity)。如《旺角卡門》中雖然華(劉德華飾)答應女友阿蛾(張曼玉飾)不理江湖事,但華最終還是選擇兄弟,為烏蠅(張學友飾)殺死大口基,最後被警察殺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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