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9章 鎮守皇陵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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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79章 鎮守皇陵

    夜承能夠隱忍，也善於布局，算得上有幾分謀略，隻是，他顧慮的還不夠周全。就像今日，通敵叛國的大罪，若是他安排的好，絕對能栽死在夏傾歌的身上，而不是用人不善，漏洞百出。

    夜承敢於行動，也算有幾分勇氣，但是，所有的勇氣和行動都有個前提，那就是能力。淩駕於能力之上的勇，隻是盲目的勇，無自知之明，結局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這兩樣，即便夜承不夠好，但至少還有幾分。

    可是，仁愛呢？

    他口口聲聲對夜絕，兄弟反目，骨肉相殘讓人心寒，可是，他自己做的，又何嚐不是這些事？

    對兄弟尚且如此，對下百姓，又談何仁義？

   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，皇上緩緩繼續。

    “老四，其實你做了什麽，朕一早心裏就清楚，甚至於老大、老三、老七，還有老九，他們又做了什麽，朕心裏也有數。朕不揭穿你們，是不想丟了最後這一點父子情份。朕是皇帝，所有人都喊吾皇萬歲，可人生七十古來稀，朕能活多久，朕心裏明鏡似的。朕會死，可陵不能倒，皇權需要傳承，百姓需要個明君。”

    皇上的話不重，字字推心置腹。

    這樣的皇上，是夜承所不曾見過的，這一刻，他覺得皇上離他很近，他不再像是皇上，他們之間也無君臣之別，仿佛隻是一對普通的父子，在最知心的話。

    夜承的心裏，不免有幾分動容。

    “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四，你們對朕做的事，朕也許會憤怒，可是，若真是那有能力的，朕並不會抹殺你們的好。皇帝來權傾下，可是，真的坐在這個位置上，卻也有諸多的身不由己。這個位置，朕坐了這麽多年，朕心裏其實很累，若是那有能力的，朕可以讓位，隻要你們有能力對百姓好。老四，你能對百姓好嘛？你有能力對百姓好嘛？”

    有能力嗎？

    夜承也在心裏，不斷的問自己。

    從前，若是皇上如此問他，他一定能夠篤定的應一聲“有”，可是今日的事，讓他對自己懷疑了。

    被夜絕和夏傾歌兩個人聯手打壓，他連活下去都成了奢望，更遑論其他的？再者就是鬼首，金翎鬼刹，五鬼之首，來那是他最信任的人，到頭來卻捅了他最深的一刀……

    他落到了這步田地，還談何有能力執掌下？

    他連夜絕和夏傾歌都對付不了，又何談蕩平四國，下一統？

    人都是貪婪的，野心也會膨脹，人的眼睛可以看得很高、很遠，可是，卻偏偏看不清自己。

    這或許就是他最大的缺點，也是他落得這步田地的因由。

    對上皇上的眸子，夜承微微勾唇，他慘白的臉上，許久才勉強擠出兩分苦笑。

    “父皇，是兒臣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知道錯了？”

    “兒臣知罪，”夜承回應皇上，聲音清冷而平靜，“父皇，兒臣有罪，請父皇責罰。”

    不論夜承這話，是出自真心悔悟，還是在無能為力情況下的認命，皇上對他的認錯，心裏到底是覺得舒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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