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史之遼史

列傳第四十二(1/3)

    世宗即位於鎮陽,安端聞之,欲持兩端。察割曰:「太弟忌刻,若果立,豈容我輩!永康王寬厚,且與劉哥相善,宜往與計。」安端即與劉哥謀歸世宗。及和議成,以功封泰寧王。

    會安端為西南麵大詳穩,察割佯為父惡,陰遣人白於帝,即召之。既至上前,泣訴不勝哀,帝憫之,使領女石烈軍。<二>出入禁中,數被恩遇。帝每出獵,察割托手疾,不操弓矢,但執煉錘馳走。屢以家之細事聞於上,上以為誠。

    渺割以諸族屬雜處,不克以逞,漸徙廬帳迫於行宮。右皮室詳穩耶律屋質察其奸邪,表列其狀。帝不信,以表示察割。察割稱屋質疾己,哽咽流涕。帝曰:「朕固知無此,何至泣耶!」察割時出怨言,屋質曰:「汝雖無是心,因我過疑汝,勿為非義可也。」他日屋質又請於帝,帝曰:「察割舍父事我,可保無他。」屋質曰:「察割於父既不孝,於君安能忠!」帝不納。

    天祿五年七月,帝幸太液穀,留飲三日,察割謀亂不果。帝伐周,至詳古山,太後與帝祭文獻皇帝於行宮,群臣皆醉。察割歸見壽安王,邀與語,王弗從。察割以謀告耶律盆都,盆都從之。是夕,同率兵入弑太後及帝,因僭位號。百官不從者,執其家屬。至夜,閱內府物,見碼瑙碗,曰:「此希世寶,今為我有!」詫於其妻。妻曰「壽安王、屋質在,吾屬無仱類,此物何益!」察割曰:「壽安年幼,屋質不過引數奴,詰旦來朝,固不足憂。」其黨矧斯報壽安、屋質以兵圍於外,察割尋遣人弑皇後於柩前,倉惶出陣。壽安遣人諭曰:「汝等既行弑逆,複將若何?」有夷離 劃者委兵歸壽安王,餘眾望之,徐徐而往。察割知其不濟,乃係群官家屬,執弓矢脅曰:「無過殺此曹爾!」叱令速出。時林牙耶律敵獵亦在係中,進曰:「不有所廢,壽安王何以興。籍此為辭,猶可以免。」察割曰:「誠如公言,誰當使者?」敵獵請與罨撒葛同往說之,察割從其計。

    壽安王複令敵獵誘察割,臠殺之。諸子皆伏誅。

    婁國,字勉辛,文獻皇帝之子。天祿五年,遙授武定軍節度使。及察割作亂,穆宗與屋質從林牙敵獵計,誘而出之,婁國手刃察割。改南京留守。

    穆宗沉湎,不恤政事,婁國有覬覦之心,誘敵獵及群不逞謀逆。事覺,按問不服。帝曰:「朕為壽安王時,卿數以此事說我,今日豈有虛乎?」婁國不能對。及餘黨盡服,遂縊於可汗州西穀,詔有司擇絕後之地以葬。

    重元,小字孛吉隻,聖宗次子。材勇絕人,眉目秀朗,寡言笑,人望而畏。

    太平三年,封秦國王。聖宗崩,欽哀皇後稱製,密謀立重元。重元以所謀白於上,上益重之,封為皇太弟。曆北院樞密使、<三>南京留守、知元帥府事。重元處戎職,未嚐離輦下。先是契丹人犯法,例須漢人禁勘,受枉者多。重元奏請五京各置契丹警巡使,詔從之,賜以金券誓書。道宗即位,冊為皇太叔,免拜不名,為天下兵馬大元帥,複賜金券、四頂帽、二色袍,尊寵所未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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