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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別太裝
上午有條不紊拍攝完,午間休息時,白陶正給畢璟發消息,翹腳輕點,可見心情不錯。
正沉溺於對方關心話語的甜蜜與滿足中,不合時宜跳出一條消息。
讓白陶眸光瞬冷。
【鹿萌】有時間嗎?阿陶,我想和你聊聊。
故作熟稔地話語,白陶心底一陣煩躁、厭惡。
彼此早就撕破臉皮,何必再裝出一副深情模樣。感動自己,惡心別人。
【白陶】最近一直在劇組拍戲,導演要求挺嚴格的,經紀人又一直盯著,實在是沒有時間。
要不我們再約?回頭請客當賠禮啦。
雖然不待見對方,但白陶還是選擇回複,語氣也甚為熱絡。
既然要裝,那就一起來!
此刻的鹿萌一雙杏眸填滿鄙夷,細嫩蔥指握緊手機,猛然朝牆角摔砸去。
“發這麽大火氣做什麽。”經紀人推門而入,看見滿屋狼藉後,眉頭一皺。
“以前炒cp的時候,上舔著來,像條狗叫人惡心。”鹿萌煩躁說道。
“現在讓他幫我,一點舊情都不念。”
經紀人笑了笑,向上推眼鏡時,冰冷鏡麵反射出一弧寒光。
“你倆本來就沒有什麽舊情,不過我聽說,他勾搭上畢璟。”
“畢璟!”′鹿萌震驚道。
和自己炒cp博熱度在前,與經紀人楊青不明不白在後,現在又攀上畢璟這根高枝。
真是小瞧他。
“聽說躍華周末有個晚會,畢璟作為小太子,一定會出席。”
“消息可靠?”鹿萌反問道。
“絕對可靠。”
經紀人將手機撿起,放在鹿萌麵前,不見半分情緒。
“白陶也一定會去,如果能有一些有用的東西,還愁咱翻不了身?”
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鹿萌暗下決心。
軋戲、背刺對家,尚有轉圜餘地,隻需要賣水軍,屆時在粉絲麵前哭哭慘、立立人設。
那幫無腦粉絲,還不被誘導的拚命為自己洗白。
可自從被爆出找金-主,私生活放蕩後。
準備簽合同的品牌合作商紛紛撤約,連一向乖巧的粉絲,隱約有噬主苗頭。
更別說經紀公司當起事外客,撇得那叫一個幹淨。
還好,經紀人尚且有點良心。
杏眸風情流轉間,鹿萌已計劃出要狠狠踐踏白陶,華麗翻身。
休息完,眾人再回到片場。
許無嵇前腳剛進,就見不遠處,沈舟與武指正在討論。
期間,沈舟還不時舞動手中銀刃。簡單動作,但瀟灑、飄逸,兼具美感。
“沈老師挺好學啊。”許無嵇走近,半開玩笑道。
“提前了解一下。”沈舟收起劍,神情自若。
“沈老師以前學過武術?”
從衛樊到鍾離,雖然都是小配角,但每次都堅持不用替身,關鍵還打的不錯。
單就這個態度,沈舟已經讓許無嵇有些刮目相看。
“我這就是虛招子,騙騙觀眾還行。”
沈舟不以為意,臉色平淡,不卑不亢。
虛招子?
這話一出,聽得旁邊武指下意識驚訝。
早上沈舟的表現,已超過娛樂圈絕大多數藝人不說。單論武術一塊,喂招對練,恐怕都能過上數招。
許無嵇“噓寒問暖”幾句,見眾人來的差不多,便讓副導準備開拍。
下午將拍攝:元衡身陷囹圄獲救,鍾離赤膽忠心報恩。
多番調查之後,鍾離憑借當日印象,終於找到“救命恩人”。
太子元衡計劃夜訪將軍府,但消息不慎走漏,由此引朝廷中異心者,才有這場暗夜追殺戲碼。
夜風露重,此刻元衡狼狽不堪。素來重潔、重行的他,麵色凝重,發鬢已亂。
隨著目光頻頻向後投去,這才發現,元衡身後正有一名黑衣人持劍追殺而來。
黑衣人行動迅猛,縱身一躍,一腳猛踢在元衡後腰,後者宛如風中敗絮,摔倒在地。
元衡起身回首,唇邊赤血殷殷,眸中怒火含恨,聲色冷清破碎。
“本宮俯仰無愧,何懼宵小鷹犬。”
絕境已成,當下唯有與他一戰,希望可以撐到阿四趕來。
在心中打定主意後,元衡緩緩將手移到腰間,緊握住匕首短刃,臉色冷靜。
黑衣人疾步衝來,提劍揮刃,毒辣淩厲。
瞅準時機,元衡急忙側身躲避,但胸前華服還是被劍刃斬斷。
豁口整齊,銀線斷裂。
若慢上幾分,恐怕早就身首異處。
黑衣人再次發難,速度之快,不過瞬息就逼至身前。
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黑影從暗處閃現,舉劍格擋,硬生生替元衡接下這一劍。
率先引起元衡注意的,是對方精瘦腰間別有一管翠蕭,通體碧綠,孔洞圓潤。
記憶朦朧,似乎前幾日偶然救助的小子,他身上也有一根。
“對不起,我來遲了。”
低沉聲音在元衡身前響起,瞬間思緒回籠。
“多謝壯士相救。”元衡道謝道。
“嗯。”
鍾離微側首回頭,嘴角擠出一抹尚算安撫的笑。
黑衣人見機行事,趁二人相擊鍾離分神,竟從袖中射出一柄暗箭。
說時遲那時快,鍾離手掌用上巧勁,在元衡腰間一推。他直接倒地,堪堪躲過。
“暗箭傷人,也配用劍。”
說罷,鍾離長腿猛踢,如挾春雷千鈞之力;銀劍接踵而至,如貫秋風掃葉之勢。
黑衣人招架不住,踉蹌後退。
直至他身體倒飛而出,撞在身後攤車上,一陣碎骨聲混雜在慘痛悶哼中。
鍾離舉劍止步於黑衣人身前,森寒劍尖直指下頜脖頸。
“劍下留人。”見狀,元衡急忙向前半步,出言阻止。
正當鍾離停下動作之際,一道孤寒劍光劃破暗夜,兩劍狠狠相擊, 迸出火花。
“阿四,不可!”
元衡話音剛落,黑衣人已抓住機會,腳下用力猛躍,硬生生從鍾離、阿四手下逃脫出數個身位。
率先出手的是鍾離,一劍寒光猛刺,徑直穿透黑衣人身軀,赤紅鮮血流淌不斷。
“你壞我主子大事!”
阿四扭轉劍背,擊在鍾離肩頭,稚嫩率真的眸子中,滿是憤意、遷怒。
因為吃痛,鍾離眉頭微皺,但也並未發作。反而越過阿四,一對淺瞳緊緊盯住元衡。
“在我主子麵前裝什麽可憐,收起你那一套!”
阿四快人快語,移步上前,將鍾離視線硬生生擋下。
“阿四,不可妄言。”元衡頭疼不已,走上前來。
這小阿四本性率真,素來說話不經深思熟慮,不經意間中傷人心。
但所幸忠心。
“我欠你一條命。”鍾離突然說道。
“今日多謝少俠相救,當日我置少俠於蘆葦蕩,實在是形勢所迫,萬望諒解。”
元衡一時掐不準鍾離真實身份,這話說既平淡真實,又疏離。
聽後,鍾離微微點頭,以示體諒。如今親眼所見元衡被追殺,也看出對方處境艱難。
話音一落,鍾離抽出佩劍,本欲離去的步履微微一滯。
秋風蕭瑟,暗夜月明,唯餘一句:“珍重”,彌散西風中。
隨後鍾離雙足輕點,蹁盈如燕,穩落於屋簷之上,衣袂飄然,獵獵作響。
回首,視線再次向元衡二人的方向投來,神情複雜糾結,數秒後才堪堪離去。
“阿四,去查查他。”元衡說道,微微抬頭,眸光隱晦難明。
“是,殿下。”阿四領命。
“哢!”副導演聲音適時響起。
“各位老師辛苦啦!”許導率先站起拍手鼓掌,“演的很棒,尤其是沈老師。”
聞言,白陶停下動作,抬眸將視線投射在正脫威亞的沈舟身上。
確實他的表現最棒,就這場戲而言。
武打行雲流水。台詞寥寥幾句,但氣息、吐字標準。
最後一場威亞戲,更不用說了,擔看看片場工作人員驚豔目光就知道。
這一刻,白陶感覺心裏有些酸,就像……
生吃檸檬蘸陳醋。
“導演過譽了,本分之責,不必捧殺。”
沈舟表情淡然,不見喜悅,卸下威亞道具後,小心遞給場務。
這大直白話語,雖然道理是那麽個理,但聽得人耳朵不舒服
不免覺得沈舟端得厲害,且不知好歹。
果然此言一出,立刻引起幾人悄聲討論,眼神微妙至極。
“我們沈舟的意思是:謝謝導演誇獎,會繼續努力、保持。”
頂級“翻譯機”劉洋,被迫上線營業。
“嗬嗬。”許導笑笑,這事算揭過去,目光一直看著沈舟。
說不出的滿意、稱讚。
白陶暗中觀察,心思細敏,自然也發現許導神情有異。
心裏更酸了。
“舟舟表現的很棒。”思考幾秒後,白陶決定主動出擊,“刮目相看,還眼前一亮!”
“謝謝。”劉洋幹巴巴回答一句,末了,暗中翻白眼。
假好人、真綠茶就是愛幹“錦上添花”的假好事。
沈舟此刻已卸下威亞,身著一襲黑色勁裝,手中握有道具劍刃,舉步緩行,停立在白陶對麵。
短短幾步,頗有俠士風範。
“請稱呼我的全名。”
言下之意,舟舟二字,是你不配。
“希望戲裏戲外,能夠言行合一。”
劇本裏的元衡,溫潤如玉不失灑脫豪邁;善解人意不失冷傲卓絕;心懷仁道,行止無愧。
“我們之間的關係,真沒有那麽好。你不累,我累。”
寥寥數句,單方麵撕碎白陶虛假麵具。
現場人員被迫吃瓜,表情神色微妙至極,暗暗低語討論。
倒是許無嵇,震驚數秒後,便恢複往日含笑模樣,目光頻頻望向沈舟。
陰明難辨。
42鑒茶達人
白陶是萬萬沒有想到,沈舟敢當著眾人麵說這些話。
一時間不是該說他無腦,還是孤勇。
“大家同一個組合,我對你一直都很照顧。”
白陶話鋒一轉,眉眼輕皺,頗有幾分“受害人”的可憐模樣。
劇組工作人員一看,白陶儼然被傷害到的痛心疾首模樣,竟有幾分破碎感。
劉洋也是被自家哥哥這些話給說懵了。
以前的沈哥雖然也會偶爾發發牢騷,但明麵上的大家還是彼此過得去,心照不宣。
“沈哥,你悠著點。”劉洋暗中扯扯衣角,示意對方別說了。
見白陶嘴硬,沈舟原本還想再說幾句,可劉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。
罷了,且隨他去,省著他又“操心”。
打定主意後,沈舟不想再過多糾纏,徑直走入換衣室內。
即使是獨角戲,但白陶依舊表演得相當精彩。
“沈舟最近壓力大,我理解他。耀星雖然解散,但我們的兄弟情義一直都在。”
“今天的事希望各位老師多多體諒,接下來的拍攝我會繼續努力的。”
……
“要不怎麽能攀上畢璟。”許無嵇冷眼旁觀,對身旁副導演說道,“小嘴巴功夫了得啊。”
副導演被迫吃瓜,連忙咳嗽數聲,敷衍掩飾道:“嗬嗬。”
導演給留條生路吧,躍華小太子的事,咱也不敢說、不敢問、不敢聽。
大家雖然臉麵上過不去,但至少事態發展也平靜下來。
就在劉洋認為這事就這麽算了,娛樂板塊赫然出現一條熱搜,熱度還不低:
#沈舟硬懟前隊員#
博文言辭鑿鑿,將沈舟形成為忘恩負義之人,並大膽上升到明星德藝。
配圖惹人遐想,選用數張偷拍糊圖,但沈白之間箭拔弩張,氣氛微妙。
[這才是爺熟悉的作妖沈花瓶!]
[當時姐妹在現場,沈舟相當過分,咄咄逼人的惡心人。]
[不是,我尋思我意寶做錯什麽?要遇到這種極品!]
[舟舟說的本來就是事實,博主有必要誇大其詞引戰博熱度麽?]
[辣-雞沈舟滾出娛樂圈,別來惡心人。]
……
評論區內,惡毒語言無數,看得劉洋心驚膽戰,生怕自家哥哥再想不開。
剛入圈時,沈舟慘遭隊友孤立,學校輿論紛紛,網絡謾罵不斷。
“堅持下去的意義在哪裏,我很迷茫。”
當時沈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讓劉洋整整守了一夜,就怕出事。
好不容易強大起來的沈哥,沒想到又遇到這種膈應人的事。
果然遇到白陶就沒有什麽好事!難保還不是他搞事!
正好要到周末,畢竟輿論壓力在這,許無嵇沒選擇頭鐵和大眾對著幹,“大發慈悲”給兩人放假兩天。
真要接著拍,沒準就不是炸官微那麽簡單,劇組恐怕都不得安生。
許無嵇此舉也倒有效。
原本蹲守劇組的狗仔,苦守一天,毫無收獲,紛紛打道回府。
周末躍華名下酒店內,一樓晚會推杯換盞,燈火闌珊。
三樓私人通道內,情·浪灼人。
畢璟後背緊貼牆壁,“你屬小狗的麽?”
畢璟好笑地捧起白陶俊臉,狠狠地、重重地、在他額間猛親一口。
“嗷~”
白陶學著幼犬,一口嗷嗚叫在畢少心頭尖尖上,隻覺得顫得慌、鬧得緊。
“你好可愛!”畢璟被逗,笑意燦爛,“我好喜歡你。”
“你說什麽?”白陶笑意僵冷半分,心底慌亂半拍。
明明我們之間,隻有、隻能是單純床友關係。
喜歡新鮮感、新的刺激?
喜歡美麗的皮囊?
還是說,喜歡我把你“伺候”的很好……
“我說我想睡你!”
畢璟語氣耿直轉變話鋒,眸中含光,盛滿白陶身影。
明明是一件難為情的事,可從他口中說出來,正大光明不說,還在情理之中。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許久之後,畢璟高抬貴手,衣物卻早被沾濕一塊。
“誰剛才大言不慚來著。”畢璟拿過水杯,小心輕喂到懷中人唇邊。
白陶嬌氣,輕剜始作俑者數眼,才肯低下高貴頭顱喝兩口。
“喝完啦,抓緊時間再來幾場。”
急切地像毛頭小子。
畢璟放好水,動作溫柔撲倒白陶,跨坐其上,用平生最快速度脫完衣服。
欺身而上,眸光溫柔、體貼,又不可忽視占有。
房間外,鹿萌緊握手機蹲躲在陰暗角落,因為用力,指節發白。
明明早就知道白陶和畢璟的關係不純潔。
但當現實鋪張在麵前,親眼所見,還是被震驚說不出話來。
難怪會有好資源,原本是找到好靠山。
可惜自己傍上的人,有錢是有錢,但給不了娛樂圈資源,更別說舉止粗鄙。
但現在有把柄,還怕畢璟這位躍華小太子,不為自己所用麽!
打定主意,鹿萌杏眸毒光乍現,死死握緊手機,朝地下車庫走去。
經紀人果然可信。
現在自己隻需要按照他說的,等畢璟出現,借機要挾。
這一戰,有躍華加持,必然是漂亮精彩的翻身仗。
秋深夜重,鹿萌身著單薄外套,瑟瑟發抖等好半天,才見著畢璟。
原本還想著這對狗男男,會纏綿送別,沒想到各走各的。
挺會裝。
看來果如自己猜想一般:二人單純床·伴關係,白陶就是賣屁股。
“畢少。”鹿萌口齒打顫,喊停住畢璟。
畢璟聞聲停步,回過身來,一看來人,微慍疏離道:“有事?”
關於白陶與鹿萌炒作那事,他知道的一清二楚。
嘴上雖說不在意,都是自我欺騙與安慰。
“我聽說阿陶最近和您走的挺近。”鹿萌試探開口。
“鹿小姐最近緋聞纏身,還是管好自己為佳。”畢璟聽的聒噪,語氣不悅。
難得,今晚和白陶溫存雲雨一番,現在好心情全沒有了。
“我隻是擔心如果被狗仔知道的話,會不會對阿陶形象不太……”
鹿萌還未說完,就被畢璟打斷,語氣平淡但十分惡劣。
“你別張口閉口一個阿陶,叫得多親密似的,聽著心煩。”
“你倆炒cp都是八百年前,現在天天掛嘴邊,擺明想蹭白陶熱度!”
“我和誰在一起,是我的自由。但你再敢威脅、幹涉,就是侵犯我的權益。”
畢璟短短幾句字字誅心,輕易就將鹿萌殺得片甲不留。
鹿萌一雙杏眸被懟得含淚欲滴,秋風蕭瑟中我見猶憐。
“收起你那矯情樣,丟人現眼。”畢璟斜瞅一眼,徑直走向座駕。
鹿萌發瘋似大吼大叫,聲音回蕩在四周。
尖銳刺耳,更刺心。
“你當白陶多純潔,你、我、楊青那個不是他的墊腳石。”
“畢璟,你才是最可悲可憐,自我感動、自我淪陷,甘作一條狗!”
畢璟聞言,腳步明顯一滯。
上車後,他又搖下車窗,冰冷扔出一句話,便揚長而去。
“要敢找白陶,到時,就別怪我下手沒輕重。”
豪車轟鳴,卷揚起一陣寒風,從鹿萌身側駛過,更冷得發抖。
為什麽別人就有這好運氣!
就算是找金~主,也要顏值有財富,要體貼有關心。就算已經將白陶說得粗鄙不堪,可畢璟不還是舍不得!
反觀自己算什麽?
金~主隻會索求無度、粗鄙惡心、蠢鈍如豬。
巨大落差形成的酸澀,瞬間擊敗鹿萌高傲心靈。
努力抬頭,欲強忍下淚水,還是從鬢角滑落,無聲涰泣。
既然如此,一起下地獄,腐臭成爛肉。
此刻,許無嵇正密切關注事態發展,祈求趕緊出新瓜,好揭過這事。
【副導演-胖哥】許導,躍華公司突然說要撤資!
許無嵇眨巴眼數下,才不甘心的相信:真沒看錯!趕緊打電話聯係。
但畢璟手機隻重複一句:已關機。
焦急萬分聯係副導演,對方也是莫名其妙,懵的要死。
最後無奈,許無嵇打通白陶電話,開口沒有一句噓寒問暖。
“你金-主爹……不是,畢璟發什麽瘋,大半夜說要撤資。”
電話那頭,白陶聽到“金-主”二字眸色瞬暗,但當聽到撤資後,更是震驚不已。
“導演,我也不太清楚公司安排,我讓經紀人問問。”白陶佯裝不懂。
“別經紀人了,你自個去問畢璟,比什麽都好使。”許無嵇頭疼道。
都是千年狐狸,玩什麽聊齋。又裝又端又茶,累不累。
話都說到這份上,白陶也懶得裝,低沉著答應對方後,掛斷電話。
脫力摔坐在沙發間,他眉頭緊鎖,心中思量。
分別僅兩個小時,到底發生什麽?
或者說是什麽事、什麽人刺激到畢璟,否則不會斷然作出撤資這種“幼稚”舉動。
最近與自己關聯最大的,莫過於沈舟,但他根本不屑作出背刺。
真要是他,當初組團時,沈舟就有無數機會踩隊友上位。
結果,反而被眾人踩在腳下,借機上位。
剩下的……
一雙杏眸突然閃過腦海,白陶越想越不對,危機感拉響全部警報。
他急忙拿過外套,頂著森寒風雨,開車駛上熟悉道路。
43平庸旁觀之惡
畢璟住所外,白陶身上寒氣陣陣,思緒掙紮萬千之後,才抬手扣門。
本以為這門今晚是進不去,沒想到不過數秒就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