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三章 開竅(1/2)

    “我們？”曹皇後笑了：“我們就是媒人來合，你外公你父皇不錯，性子好，也念過幾年書，將來必能把日子過好。”

    這中間有個緣故，劉琰知道。

    父皇時候他念過兩年私塾，後來是因為祖父早逝，家計艱難才沒再念下去。

    起來那私塾在哪兒呢？就在曹家再往西，隔了一條河就是。也就是，父皇時候去念書，都要打曹家門口過的。

    而且更巧的是，私塾裏那位老先生，也姓曹。

    所以早在媒人上門之前，父皇母後就見過不止一次了，甚至可能早就互相有意思。

    曹皇後卻想到了劉家帶了人來曹家“做客”時的情形。

    是做客，其實就是來相看。

    她躲在門後頭偷看了他好幾眼，心裏怦怦直跳。

    那她穿的裙子還是大嫂借給她的呢。曹家日子雖然也還過得去，但是因為那幾年年景不好，世道又不太平，所以她一件新衣也沒有。大嫂才嫁過來，新娘子自然是有新衣裳的，她們姑嫂一向要好，就借給她穿了。

    一轉眼都這麽些年了，他們已經結為夫婦，一同經曆了生死患難，縱然也有過傷心失望的時候，可終究都過去了。

    現在她的女兒也到了待嫁的年紀了。

    “你父皇來家那日，十分靦腆，從頭到尾沒幾句話。我以前見過他，印象裏他領著弟弟，兄弟倆打打鬧鬧的從家門口過。中間隔了好久沒見，突然覺得這個人象是舊識，又象是初見。”

    劉琰聲問：“所以母後就看中父皇啦？”

    曹皇後想了想：“其實那會兒心裏還是有些怕的，但是兩家長輩都好了——我當時心裏挺慌，我針線活兒做得還湊和，可是在家裏沒怎麽下過廚，除了生火、燒水，別的就不會了。還有，你祖母啊，其實名聲不大好，都她心眼兒，事情多，不是個好相處的人。”

    這個劉琰也聽過，她那位祖母確實性子不大好，而且她偏心。她更喜歡次子和幼子，對於其他幾個兒女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。曹皇後進門之後，著實在她手下過了幾年苦日子。

    “陸軼這個孩子不錯，你要是看準了他，你父皇那裏我去。”曹皇後也不是不滿意陸軼，她也隻是舍不得女兒。

    但是往好處想，陸軼也算她看著長大的，雖然他在外頭名聲不好，但曹皇後知道他本性不壞，而且是個有才學，有本事的。女兒即使嫁了，也會住在京裏，就在他們夫妻眼前，想來絕不會受了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比現在好……”劉琰跟曹皇後是沒什麽可隱瞞的：“一想著睡覺的時候身邊多個人，我就渾身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曹皇後笑了：“要是不自在，你就讓他去旁處睡。”

    自己女兒養得多嬌貴啊，曹皇後再明理，遇到這事兒也難免不講理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象不出來要是兩個人待在一間屋裏麵對麵的，該怎麽相處呢？該聊些什麽些什麽？要是麵麵相覷沒話講可怎麽辦？那……多別扭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別扭，那就不要她，咱們再選個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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