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武道

第七章 黃魚老酒馴靈猿 碧海白沙展帛書(1/2)

    ()    師傅邊邊打開了袋口,一個矮人形徒然躍出,未等兩個徒弟看清,就要鑽進樹林,卻被師傅一拉手中繩索,“啪”的摔了一個啃地皮,原來是隻毛sè灰白的大猿猴。這一下仿佛摔的不輕,大猴子躺在地上不動了,牧心疼的正要過去看它,聽得師傅喝止:“莫要過去,這斯詭詐的很,休要中計。”牧聽罷抽回了手,見那猴子一個翻身,轉過頭來,藍白sè麵皮上滿是怒容,一雙黃褐sè的大眼瞪得像圓圓的寶石,呲牙咧嘴的怪叫,仿佛生氣的孩童撒潑一般。十分滑稽,成文牧開懷大笑,師傅也笑著:“這斯是島上魔王,頑劣的很,我每每離島上陸,它便趁我不在,來洞裏偷吃偷喝,盡情胡鬧,把所用家什弄的七零八落,今被我撞見,總算抓回來了。”又言“這偌大的島上,隻有它一隻猴子,想不是生於此地,真不知是從何處而來。”“我們養了它吧!”牧著拿了餅子就去喂猴。成文也好奇的湊過去看,這猴子卻不怕生,搶了餅子就吃,進食的樣子倒是十分乖巧,雖然個子不,但看樣子應該還是未成年的猴。猴子專心地吃了半個餅,神情便不似剛才那般急燥,抬頭和兩個孩子對看,雙目流光,炯炯有神。細看之下更是惹人喜愛。隻見那猴子通體灰白,皮毛光潔柔軟,手臂細長,後腿結實,一條長長的大尾巴時而卷起時而舒展,白白的臉蛋透著淺淺的藍sè,兩隻大眼忽閃忽閃的,靈俊乖巧,真是世間少有。師傅看猴子和徒弟們彼此相處和諧,便由他們玩耍,自己把黃魚穿在竹簽子上,插在火堆邊烤著,又把采集來的菌子和野果切了,和宰好的野兔肉一起燉在了鍋裏。沒一會,飯菜煮好,孩子們和猴子也已經廝混熟了,師傅讓牧去山洞裏拿出碗筷,又給猴子拿了個碟子,三人一猴便吃起飯來。猴子起初隻吃野果和幹糧,後來牧給他盛了一碗雜果燉肉,試探的嚐了幾下就變大口吞咽了,再後來淘氣的牧又拿師傅的葫蘆給猴子,猴子有樣學樣的舉起來喝,辣的吱吱直叫,等大家都酒足飯飽之後,又圍著篝火看猴子耍酒瘋,哈哈的笑了一場,便都愜意的睡了。累了一,成文牧睡的特別香甜,猴子也因為醉酒的緣故,時不時的還打打呼嚕。轉早晨,牧起的很早,一如在府中之時,下人總是要不亮就起來做準備,發現洞中不見了師傅,隻留了一鍋野菜糙米粥。將粥分盛了四碗,留起一碗給師傅,又打好了洗臉水,呼喚成文起床吃早飯。成文醒來後思想著今後生活不比府中做少爺,理應自己料理起居,便對牧道:“以後不必服侍於我,你我師兄弟應共同孝敬師傅才是。”牧知道少爺脾氣倔的很,隻好答應。於是成文梳洗停當,兩徒弟準備等師傅回來吃飯,見猴子還在睡,牧又起了玩心,拿了兔毛團了個毛球,去搔弄猴子鼻孔。在府中時,成文經常捉弄牧,但畢竟有老爺夫人看著,主仆隻能關門戲耍。如今在荒盜島之上,師傅放縱孩子,覺得ìng可貴,處不加管束,牧便成了成文的馬前卒,總去做捉弄可憐的猴子。一聲噴嚏,猴子果然和牧又嬉打起來,兩個熊孩子扭打在一起。成文笑著,想著牧如此轉變,應該是千方百計想逗自己笑吧,以前被自己欺負也是如此吧,真是個懂事的好弟弟。此番帶他出來,成文也是有私心的,看著此刻歡樂的牧,成文心想:“如此真厚道的好孩子,終歸不應在府裏做一輩子下人,孩子的ìng,無論如何是不該被抹殺的。”想著這些,成文遠遠見得師傅回來,兩徒弟迎上去給師傅請安,師傅問兩人吃過早飯沒有,兩徒弟師傅不在不敢先吃。師傅笑道:“你二人孝心可嘉,不過島上生活不必拘泥塵俗,若擔心師傅沒吃,留一碗就可以,不可太過迂腐,快些吃飯,一會還要練功。”吃過早飯,休憩了一會,師傅帶著兩個徒弟一路來到海邊白沙灘上,猴子也尾隨跟來,爬上一棵椰樹,在上麵悠閑的看著。師傅道:“昨rì勞累,不能用功,今rì可傳你二人本門根基。”兩弟子聽罷正襟危坐,全神聽講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聽得師傅言道:“本派先人大智大慧,所創之法高深神妙,又兼各代傳人融會百家,取舍增進,傳至如今,已臻化境,為師資魯鈍,雖已浸染上乘武學數十年,所學卻不及前輩十分之一,每每思之,總覺慚愧。”略一低沉,又言:“本門武功,非尋常身授言傳可得之,尤以德行為本,悟ìng為重,非大仁大智者不能得其本原,若資不足,即便畢生鑽研不懈,畢竟隻得其犬、虎,難得其龍。”“更有甚者,智慮不足,心術不正,卻執念而為,離道rì遠,終禍己身。是以本派傳承最講緣分,傳功必先審其人,合則順道而生,不合則逆道而亡,這也是為師幾十年不輕傳武功的緣故。”言罷於懷中取出一包裹,內有一冊手書薄本、一卷手抄帛書,織物顏sè已黃,字體難辨,字跡斑駁,想是古物。“帛卷所載文字為鳥篆,此乃是戰國之物。抄本是前輩所做的譯本與心得注解。”師傅輕輕將帛卷收起,並不打開,珍惜之情,溢於言表。“此帛書乃是本門至寶,古物每見一回rì,便損一分。門規有律:帛寶所記,所傳之人需得入三重境地,方可參研。”收好了帛書,師傅莊重地將手抄本翻開第一頁,讀了開卷的應注事項,出乎意料的,並沒有什麽煩瑣的門規與戒律,也沒有什麽可或不可,嘉獎或懲罰,更沒有什麽位階晉升之路。成文好奇的問:“師傅,本門不但沒有門派管製的規矩,也沒有善惡的限製,這是何道理?”“門人隻一個,善惡在人心!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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