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武道

第五章 乘鯊破浪訪仙境 蒼猿離島結草庵(1/2)

    ()    費了一盞茶的工夫,成文牧才終於互相攙扶著追上了師傅。師傅已經等在那裏閉目打坐了,見二人狼狽的鞋襪沾滿海泥,言道“你二人且自休息,除了衣上汙垢。”二人依言整理,卻見師傅起得身來,轉身在石壁上一摸,掀起一角油帆布,抬手一揚,石壁上瞬間露出一個四米多長,半人多高的石穴,裏麵原來藏著一艘艇。船快艇,這在海邊是最尋常不過的。漁家打漁的船,成文從看了不知道多少。眼見此船,長隻三米半,寬不過一米多。無帆無棚,乃是尋常近海漁船中最的一種,隻可做收放網籠之用,稍有風浪便會傾覆,出不得遠海。忽見這艘艇有些古怪,原來與一般船最大的不同在於船底。龍骨所用木材奇特,烏黑卻微微透著些須絳紅sè,無從辨識,想非凡品,更奇的是兩側船肋全部用黑sè皮革蒙著,這皮革非牛非羊,表麵布滿了珍珠般大的圓形突起,皮革表麵散布有點點白sè花紋,細看十分絢麗,摸起來卻異常結實。師傅見兩個徒弟圍著船稀奇的像得了新玩具一樣摸看,笑道:“此船不凡之處,於岸上無從得見,需得蛟龍入海,方可一現崢嶸。”成文牧聽得此言,忙挽袖彎腰,yù將艇抬入海中,不想二人合力,船竟然紋絲不動,仿佛鑄在岩穴之內一般。師傅道:“此船龍骨乃是百年玄龍木所造,重數百斤,非你二人之力可移動。”言罷雙手探入船底,輕喝一聲,便將船抬出石穴,腳下砂石劈啪作響,一路行至水邊,雙臂一較力,將船拋入海中,一聲巨響,壓起浪花無數,也驚的兩徒弟目瞪口呆。隻見師傅躍入船中,於船內油氈包布中取出兩支長槳,每支足有米多長,陽光一照,槳柄發出耀眼的閃光,竟是渾鐵鑄成,隻是前半塗了大漆,用以防鏽。師傅自取了一支鐵槳,抵住岸邊礁石,招呼兩人上船。兩人同時躍上,船竟無多大顛簸,可想這看似輕巧的木船確有極大重量,就連那雙槳少每個也要重百斤呢。不等兩人細琢磨,師傅一槳推去,船便離了岸,兩徒弟本yù掌舵搖櫓,卻便尋不到。“此船頗重,尋常船櫓易斷,若以鐵製,重心不固,需以鐵槳手劃。”兩徒聽罷不禁咋舌,心想海上行船,不比別處,風浪不息,海流又急。縱有老漁搖櫓,亦需識得波浪水ìng,順力而為,這劃槳而行,著實是事倍功半,何況這鐵槳之重,豈是兩個不做重活的半大孩子所能承受?無奈何,兩人隻好合力去摸另一槳,卻隻能抓離腳麵,直不起身。師傅看得此景,不覺大笑。言道:“你二人初入我門,未得真力,氣力比及凡夫俗漢尚且不及,且安身就座,不算不肖。”二人隻好將槳放回,不覺已是汗透衣衫,這一夜的折騰早把體力耗的所省無幾,尤其是成文,從嬌生慣養,根本沒幹過一點體力活。何況出事以來,情感波動甚大,吃喝無味,睡眠不安。這虛汗一出,身體搖晃著就坐倒在船中,所幸沒有再暈厥過去,隻是渾身上下,仿佛不聽使喚,唯有肚腹之內響聲大作。成文出門之時,心念俱灰,牧跟著也是倉促,誰也沒帶幹糧,此時都已餓的慌神。師傅見了,甚覺可憐,從懷中取出一包素餅,又將腰間紫皮葫蘆解下,遞給二人,:“此間別無他物可充饑,且將就些。”兩人謝了師傅,將葫蘆和一半素餅交還師傅,師傅點頭不受,曰:“終是仁善良子,老夫之技,命當不亡。”又言“為師有辟穀之法,可數rì不食,你二人勿要推辭,但食不妨。”兩人這才取餅分吃。成文在家之時雖不挑食,畢竟錦衣玉食慣了,極餓之下,連著幾口啃下去,卻被這素餅噎住,難以言語,牧忙取了葫蘆,打開塞子遞給他,成文咕咚咚連飲幾口,直嗆的噴了牧一頭一臉。牧聞了,才發覺葫蘆裝的原來是酒。成文本來被酒嗆的眼睛通紅。卻看到牧滿臉都是餅渣,主仆兩個相視大笑。剛才的孱弱之相頓時一掃而光。師傅見兩個徒弟恢複了元氣,將另一支鐵槳抽出來下到水中,坐下身來,用雙腿頂住船底兩處加厚的鐵板,雙膀用力一推一拉,劃起船來,用力之巨,直教船身徒然躥出幾丈,將兩個弟子閃了一踉蹌。行了一陣,忽見眼前紅光閃現,奪人雙目,一下轉成橙黃之sè,萬道金蛇撲麵而出,照的三人閉目遮顏,原來是rì出海上,此間情景,海邊之人大都看過,比及他處隻是稍有不同,卻對成文牧別具深意。看過rì出,師傅加快了劃船的速度,一槳接一槳,雙臂搖轉的極快卻頗有節奏,出槳快而有力,收槳勁而徐徐,收放之間,呼吸平順,卻又連綿不絕。船在海麵之上,破浪直行,不覺已看不清海岸。船行之速,可見一斑。成文一邊吃著幹糧,一邊享著海風拂麵的愜意。牧早已扒在船舷,伸手和一群隨船速遊的海豚嬉鬧著,海豚不時躍出海麵,躍在最前的被牧輕摸一下長長的鼻子,然後又鑽入水中,再換另一隻,如是反複,牧與海豚仿佛都樂在其中。不久水sè漸漸由翠綠變成藍綠,當是入了深海,風浪也大了不少,船幾次撞得大浪,甚至飛離海麵才又落下,成文恍然驚覺,海豚之速極快,船竟可與之齊頭並行,即便是師傅鐵腕神力,也未免太不可思議。苦於在碧波之上無物參照,難以估算船行之速,便問師傅道:“師傅,這船隻靠您鐵臂雙槳,就如肋生雙翅一般,莫非您老人家使了什麽縮地的法術?”“法術是有,可不是縮地,而是離海而已。”師傅逗趣道。“確實離海了,好幾次海豚好象都快被船砸到了,不過他們好敏捷,都跑開了。”牧轉身插話。“此船是老夫得意之作,四處找尋材料,用了數年才製成,除了你們看到的玄龍古木和這一雙jīng鐵船槳,還有南方韌木造的船肋。當然,最耗財耗力的是這蒙在整個船底的巨鮫硬皮。離海之法全仗此處,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弄的到的。”師傅頗為自得的。“巨蛟?莫非是龍?”成文聽的有趣,不覺問道。“此鮫非彼蛟,乃是汪洋中的巨獸,其形如魚,隻是比魚大的多,倒頗有龍蛇氣勢。”“還有呢?師傅多一點吧。”牧畢竟是孩子,對於奇聞逸事完全沒有免疫力。“這鮫魚有大有,據的隻有巴掌一半,大的能口吞牤牛!”成文牧凝神聽著,不敢打斷師傅的話頭。“據漁人,這鮫魚ìng格各不相同,有的無害人畜,有的翻船食人,我買的這頭貌似不甚凶悍,隻是太大了,尋常之人拿它沒奈何。”“買的?”“是了,於海市之上,足足用了紋銀百兩。這還隻是皮的價格。”師傅又言“其實鮫也隻是製成的皮最有價值。這皮經過工匠特殊的製法秘藥製成後,便堅韌防水,當然最大的好處是,可製成貼身的魚皮水靠,於水底采摘職人或江湖水賊間,都是難得的寶物。”“於是師傅便買下這麽大的一塊寶貝做了快艇,想是江湖人見了都要羨慕死了了。”成文笑著道。“哈哈,誰老實人不會奉承,其實我做這艇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羨慕,為的卻是麵前的這個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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