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春光乍泄》第四章

晚上我和小夏、珠珠在場子上跑來跑去忙了整整一晚，卻沒拿到多少小費，提成更不必說，場子上都是點一杯雞尾酒坐一晚的客人，自然沒有什麽錢。
正當我們想去找芳芳的時候，雅靜過來替芳芳傳話。
「501房來了幾位貴客，你們三個上去送點果盤和幾瓶好的洋酒。」
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，有些狐疑，既然是貴客，雅靜居然還會讓給我們，真是稀罕。
「怎麽？不敢去啊？不敢去就不要去，離了欣媛，你們就是一群廢物，哼。」雅靜譏笑看了我們一眼，很快離開。
小夏這暴脾氣忍不了，衝上去想要跟雅靜吵架，還好被我和珠珠攔住，「你跟這種小人生什麽氣，既然501房有客人，我們隻是去送送酒水，怕什麽？走，我們一起過去。」
大部分的酒吧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，樓層越高的房間，去的客人就越尊貴，我們從吧台要了比較貴的洋酒送去。
進了房間，就聞到空氣裏除了嗆人的煙味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，入行一年，我已經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，頓時心裏有些不安。
沙發上坐了一排六個人，中間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瘦子，眼神透著一股陰霾，笑起來能看到鑲了幾顆金牙。
見我們三個進來，他們眼前一亮，二話不說從甩出厚厚一疊紙鈔，指著桌上擺放的工具，說：「新來的吧？過來，替哥們兒幾個試試新貨。」
我一愣，心裏竄出退意，將酒一一擺放好，一杯一杯滿上，訕訕笑，「哥哥，我們是不碰這些東西。」
那瘦子皺皺眉，顯然不滿意，「雅靜是怎麽回事，不是說給我們找幾個玩的妞兒來嗎？你們不會來這裏做什麽？」
珠珠膽子比我還小，不等我開口，她已經嚇得說話都帶著哭腔，「我們隻陪酒，不陪吸。」
原本這事兒還能周旋一下，看這幾位客人雖然麵相兇狠，但應該比虎頭之流好說話些，哪知道聽了珠珠的話，當下麵色一變，伸手就給了珠珠重重一巴掌。
珠珠磕到玻璃桌上，額頭磕破，有鮮血留了出來，包間的音響聲被人關掉，其它人都安靜下來。
「好哥哥，是我們不懂事，您別生氣，我們這就給您換幾位陪嗨的姐妹，免得打擾了您的興緻。」
也不知道最近走了什麽黴運，碰到的客人一個比一個不講理。
「你們他媽在耍我？不陪嗨來這裏幹什麽？把你們媽咪叫過來！」
芳芳得到消息很快趕過來，身後還跟著雅靜，見到我們一臉不屑，她半跪在地上倒了酒，「海哥，這事兒是我辦得不對，我自罰三杯，您要是不滿意，這一瓶我都給幹了！」
雅靜充著一副好人的樣子，把瘦子哄得心花怒放。
見我們還站著，雅靜眼珠子一轉，黏著瘦子，恨不得她那隆過兩次的胸夾住瘦子，嬌滴滴的說：「海哥您就別生氣了啊，她們三個不懂規矩，小妹在這裏陪個不是了，一會兒我陪您玩會兒，玩高興了為止。」
瘦子笑著捏了雅靜的肥臀，斜了我們幾個一眼，顯然也是懶得再計較了。
這些都是芳芳這一組的熟客，多半是嗨包，所謂嗨包，就是酒吧默認的一種娛樂方式，自願的小妹充當冰妹，陪客人吸食那玩意兒，興緻來了，包房裏做什麽都行。
芳芳一臉不高興，瞪了我們一眼，不耐煩的揮揮手，「還不滾出去？」顯然她以為是我們故意來這個包房給她搗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