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找回曾經的專注(1/2)
“喔喔……現在時刻，淩晨四點四十五分。”
“喔喔……現在時刻，淩晨四點四十五分。”
老舊的盲人電子表在褥子下麵鍥而不舍的發出公雞的鳴叫聲，提醒著主人現在的時間。
淩晨四點四十五分，窗外一片漆黑，十二人的宿舍裏，呼嚕聲磨牙聲此起彼伏。門口位置高低床上鋪的少年，陡然睜開了雙眼。
少年伸出手，摸索到電子表的位置，隔著褥子按了一下。
“喔喔……現在時刻，淩晨四點四十六分。”
電子表又一次報時之後，不再鳴叫了。
宿舍裏安靜了片刻，少年直挺挺的坐了起來，穿衣，疊被，爬下床鋪。
然後背起書包，拿起洗漱袋下樓。
“咚咚咚。”
宿管老師的門被敲響了。
不一會兒，一個滿臉怒意的老頭打開了房門。看到眼前的少年，老頭臉上的怒意轉為無奈，披上衣服，拿出鑰匙幫他打開了宿舍的大門。
凜冬時節，寒地凍，北風呼號。
少年縮著脖子跑進宿舍樓旁邊的水房，時間太早，還沒有燒熱水，少年擰開水龍頭，用冰水刷牙、洗臉、洗頭。
洗好之後，跑著來到另一邊的教學樓。
“噠，噠，噠……”
空無一人的教學樓裏，清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。
刺眼的水銀燈下，少年的影子仿佛從時光的另一頭走來，逐漸縮短，又逐漸拉長。
李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，注視著少年的背影，心緒起伏，思潮湧動。
“這就是高中時的我嗎，我當時，竟然如此刻苦。
是什麽力量，在支撐著我呢。”
帶著一絲迷茫，李信逐漸靠近少年，跟少年合二為一，融為一體。
老舊的教學樓比江大的南樓還要古老，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。整個教學樓呈凹字型，隻有區區兩層。
李信所在的班級在二樓凹字的最頂端，他從中間進入，剛剛走過凹字的拐角。
原本這截走廊的中段還有一盞水銀燈，但是不亮了，隻有拐角那一盞在頑強的照耀著李信的背影。
二樓的窗戶有幾扇壞掉了，冷風灌了進來，李信經過的時候，吹的他渾身一緊。
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裏回蕩著，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影子在地板上越拉越長，光線越來越昏暗，一種強烈的孤寂籠罩了他。
走到盡頭，掏出鑰匙打開教室門，摸索著按了牆上的開關。
整流器的滋滋聲伴隨著啟輝器的閃爍響了起來，幾秒鍾之後，教室裏大放光明。
在六十多張課桌之中，李信一眼認出了自己的位置，五點整，他坐在了空無一人的教室裏。
摸了摸頭發，冰碴簌簌的掉落下來，原來早已經結冰了。
呆愣了一會兒，李信拿出了書本，原以為根本看不下去，沒想到，很快就沉浸在其中。
一八節課，晚自習兩節課，李信竟然無一絲懈怠。
“我的基礎不好，我要努力一些。”
努力！
努力！
漸漸的，努力成了習慣，也就變得自然而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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